洋人是无法理解到中华文化中对小聪明和大智慧的注释的,罗猎也是懒得再多做解释,于是便接下了亚当布雷森的恭维。“布雷森先生,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我欺骗了安妮小姐。”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那罗猎的嗅觉当中,又隐隐地感觉到了黑人兄弟那具有绝对杀伤力的臭味来。
亚当布雷森道:“不,诺力,你不必道歉,事实上,你做的很对,安妮她从小就被我宠坏了,做事说话总是率性而为,事实上,你们两个并不合适,尤其是建立在你并不喜欢的基础上,如果你没有设法拒绝了她,恐怕事情会更加不好收场。”
罗猎举起了酒杯,道:“谢谢你的理解,布雷森先生。”
在晚上举行的讨论会上,亚当布雷森说出了他的想法,不过,他也仅仅是说了去金山冲击一下对手的计划,并没有提及他和罗猎已然商定妥当的计策,饶是如此,却也是登时引发了他的竞选团队及智囊的强烈反对。
短暂纷乱之后,一位带着黑色镜框眼镜的胖哥们站了起来,颇为激动地发表了他的认识:“先生,我认为你的决定并不明智,距离投票日还剩下了四十五天,不,今晚过后,只剩下了四十四天,我不认为在这短暂的四十四天时间我们能在金山取得多大的成就,与其把时间消耗在那种鬼地方,倒不如在一些摇摆不定的地方多下一些功夫呢。”
胖哥们开了个头,更引发了大伙的反对意见,除了亚当布雷森和罗猎之外,其余七人轮流发言,一个比一个措辞激烈,一个比一个态度坚决。
亚当布雷森表现出了一个政治家的优秀涵养,只是微笑倾听,根本看不出他内心中的波澜。
末了,亚当布雷森将目光投向了罗猎,道:“诺力,你有什么话要对他们说的吗?”转而再向那七人介绍道:“诺力是纽约欧志明律师的学生,我写信求助了欧先生,是欧先生向我举荐了诺力,你们也都看到了,我和诺力几乎谈了整个下午,可以说,我是受益匪浅。”
那七位可都是自身甚高的洋人精英,从他们的口中绝无可能听到对有色人种的歧视言语,甚至,从他们的神情表现中也绝不可能发觉任何歧视的迹象,但罗猎却敢以肯定,在没有拿出真才实学的前提下,自己绝不可能获得那些人的尊重。
果然,亚当布雷森介绍完罗猎后,那七位突然安静了下来。
其潜意识是说,黄种人,我懒得跟你争辩。
罗猎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不慌不忙,站到了长条会议桌的一端,沉稳道:“先生们,你们有谁敢打包票能让布雷森先生赢的这次竞选呢?”精英们全都是男性,那罗猎也省了一个开场称谓。“没有人敢站出来么?刚才听了你们的发言,我还以为你们每一个人都敢拍着胸脯说自己可以保证布雷森先生赢的竞选。”
罗猎的表情以及口吻无不透露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当然,我能理解你们!因为,布雷森先生的选情走了下坡路,他被对手抓住了要命的软肋,正承受着对手一轮又一轮蛮不讲理的攻击而毫无还手之力,我不想说这是你们的责任,因为你们每一个人都会有一大堆理由在等着回击。我想说的是,做为布雷森先生竞选团队的智囊人物,不能为布雷森先生策划出有效的反击策略,那就是失败,而面对对手的咄咄进攻之时,不敢吹向反击的号角,只会在这儿疲于应付,那么,这种失败将会是可耻的失败。”罗猎的语言天赋相当不错,来到美利坚合众国也有五年多了,一口英文说的着实地道,而且,言语间措辞犀利,声调上抑扬顿挫,首先在口才上便使得那些精英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一声。
亚当布雷森在一旁不禁暗自点头。
“如果你们反问我,诺力,你敢不敢拍着胸脯为布雷森先生的竞选获胜打下包票呢?我的答案和你们一样,不能!”罗猎话音刚落,那七位精英立刻传出了窃窃私笑。
说来也是,既然你诺力也不能打包票,那刚才嘚吧嘚吧说了那么多岂不是相当于放屁胡吹吗?我们这些个精英没有群起而轰之,已经算是很有涵养了不是?
可接下来,罗猎话锋一转,却令他们个个汗颜,恨不得钻到桌面下去。
“但是,我却敢拿出我的身家性命来帮助布雷森先生赢的这场竞选!所以,布雷森先生才会接受我的建议。我敢一针见血地指出布雷森先生所面临的的尴尬局面和必然输掉此次大选的结果,所以,布雷森先生才会和我单独交谈了一整个下午。先生们,醒醒吧,再这么浑浑噩噩毫无作为下去,那不是在辅助布雷森先生赢的竞选,而是在帮助对手战胜布雷森先生。”罗猎略加停顿,环视一圈,接道:“即便是失败,也分为两种,一种叫虽败犹荣,另一种则叫耻辱投降,你们愿意选择前者还是后者呢?”
亚当布雷森适时跟道:“跟我一同前去金山,狠狠地打上对手一拳,即便输了这场竞选,我们也能向对手展示了我们的勇气和胆魄,若是还像之前那样左闪右躲疲于应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