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万无一失。
要防着的无非是鲍尔默父子的手下,但那些人,早已经习惯了缉毒署的这种虚张声势,在没有获得有力证据的情况下,缉毒署最多也就是浪费两杯咖啡,到了次日晚间,怎么将人家鲍尔默父子带走的就得怎么将人家给送回来。
就算那帮手下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想把鲍尔默父子劫持回来,那也得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能追得上火车。
即便追上了,人手也不可能很多,而想突破他们这种可以相互支援照应的防卫,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先爬上火车顶,再从车窗对车厢进行突破也只能是想想而已,因为,从纽约开往金山的火车,为了对付年初还很猖獗的火车劫匪,每一个车窗都加固了手指粗的铁栅栏,想从那儿钻进车厢,除非变成一只老鼠。
可是,这种万无一失,只能是针对那些个洋人帮派。
罗猎师承盗门奇才老鬼,虽然没学到老鬼的那些盗门技能,却也知晓了一些盗门手法。再说,安良堂中还曾经关了个吴厚顿。
论本事,吴厚顿当然比不过老鬼,但是,吴厚顿好歹也算是盗门中的一号人物,不然的话,也假扮不了所谓的南无影。吴厚顿做出来的人皮面具算是一绝,而吴厚顿调制出来的迷香也绝对算得上是极品。
库柏带着士兵赶去唐人街的那天清晨,曹滨遣散了所有的弟兄,却并没有释放了吴厚顿,而是将他换了个地方继续关着,那地方便是大师兄赵大新所住的院子。罗猎很容易就找到了吴厚顿,并让他为自己调制出来了足够用的迷香以及解药。
有了迷香和解药,后面的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押送鲍尔默父子的那列火车乃是早晨出发,凌晨抵达,罗猎召集了几个信得过的堂口弟兄,提前等在了至金山的火车线路上的倒数第四个站点上,火车在路经那个车站的时候刚好是夜深人静之时,可以保证上车就动手,动手之后用不着呆多久便可下车,轻轻松松且能节省大把的时间。
这天夜里,罗猎带着几名堂口弟兄上了车之后,一人一个吹管,三名堂口弟兄一起动手动口,将迷香沿着车厢的门缝中吹了进去。估摸着差不多了,另一名堂口弟兄亮出了绝活,拿出了一把只有列车长才配拥有的可以打开软卧车厢厢门的特制钥匙出来,轻轻松松便打开了那三个卧铺车厢的厢门。
罗猎,包括那几名堂口弟兄,虽然不认识鲍尔默父子,但绝对可以将他们爷俩和缉毒署探员或是警员区分开来。于是,将解药在那爷俩的鼻子下放了片刻,那爷俩也就幽幽的转醒过来。
“嘘——”罗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并悄声道:“我是受人之托前来搭救,不要出声,等火车到了前面一站,随我下车就是了。”
罗猎说话间,一名弟兄上前,以两根钢丝为鲍尔默父子打开了锁在床铺铁架上的手铐。
鲍尔默父子在火车呆了五天四夜还多了一个晚上,早已经被各种担忧焦虑孤独无助折磨地失去了理智,再被迷香熏过,那脑子更是糊涂,居然连罗猎是受谁之托都忘记了问,便点头答应了罗猎。
车到了下一站,罗猎一行人从容下车。
车站外,另有两名弟兄开着两辆车候在了路边。
上车的时候,鲍尔默父子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那罗猎居然要求他们父子分开乘坐那两辆汽车。不过,再想提出质疑却已然来不及,那几名堂口弟兄已经拔出了枪来,二对一,将鲍尔默父子分别带上了车。
“你叫鲍尔默,对吗?”罗猎坐上了第一辆车,车的后排座上,两名堂口弟兄一左一右拿着手枪夹持着老鲍尔默。“我叫罗猎,你可以叫我诺力,曾经是金山安良堂的兄弟。”
根本不用罗猎做介绍,鲍尔默已然知晓这帮华人必是金山安良堂曹滨董彪的手下。“汤姆和杰克还好吧?”鲍尔默故作镇定道:“我与他们神交已久了,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同我见面。”
罗猎坐在副驾位置上,头也不回地应道:“他们很不好,杰克受了枪伤,现在要躲着养伤,而汤姆做为安良堂的堂主,被你的朋友强加了一个策划制造暴乱的罪名给关押了起来,用不了多少天就会被送上法庭,然后被判处绞刑。鲍尔默,恭喜你啊,你成功地为比尔莱恩先生报了仇,从此便可以冠冕堂皇地接手他以前的部下了。”
此话一出,鲍尔默登时知晓,坐在身前副驾位置上的罗猎肯定不是来解救自己的,而是为汤姆杰克报仇来了。“诺力,你听我说,我和斯坦德他们只是交易了那两百吨鸦片,其他的事情,我并不知情。”
罗猎冷笑道:“是吗?这么说是我错怪你喽!鲍尔默,你好歹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怎么能这般厚颜无耻呢?若不是你出钱,那埃斯顿及库柏能像疯狗一般死咬着汤姆杰克不松口吗?你啊,真不如你的儿子明事理,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何去何从,由你自己决定。”
罗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