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心中暗忖,颜天心给出了一个极其合理的解释,看来她关于西方的了解应该来源于这位法国石匠的后人。
外面的风力明显在增强,就在几人开始担心的时候,栓子和陆威霖两人从外面回来了,栓子背着一大捆干柴,陆威霖却是一无所获,虽然他枪法出众,可是在隆冬季节,猎物也很少出来行动,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任他枪法如神,也只能空着手回来。
栓子很快就在大殿内生起火来,他带着干粮,虽然不多,可是足够他们今晚果腹。
颜天心观云识天的本领果然厉害,九点刚过,外面就下起了暴雪,暴雪肆虐,鬼哭神嚎,风吹山谷,松涛阵阵,仿佛拥有摧枯拉朽,撕碎一切的气势,就算站在禹神庙的大门处就已经被风吹得立不住脚,如果此时坚持从古道登顶,只怕他们一个个都要被吹下山崖,难怪归心似箭的颜天心肯停下来选择休息。
狂风席卷着雪花从敞开的庙门吹入大殿,五人聚集在大殿的西南角,这里是最避风的地方,栓子熬好了苞米糊糊,每人分了一些。阿诺和陆威霖不约而同想起了丢弃在十字坡的那几只雪橇犬,如果带来一只该有多好。
阿诺就着苞米糊糊喝了半壶酒,然后缩在火堆旁睡去,只要有酒他对环境倒是不挑剔。陆威霖借着火光擦着他的枪,他对自己的武器有种恋人的感觉,目光只有在盯住手枪的时候方才充满温柔,至少比看女人的时候要温柔许多。
栓子裹着大衣靠在墙上睡了,这一天对他最为煎熬,他亲历了父亲的死亡,仍然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颜天心向罗猎道:“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吧,这里不会有什么问题。”人在这样暴风雪的环境中根本无法存活,就算是野兽也不会冒险出动,他们大可高枕无忧。
罗猎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肩头道:“我可以借你一个肩膀。”
颜天心瞪了他一眼,向一旁挪了挪,反倒拉远了和罗猎之间的距离,用随身的毛毯将自己包裹在其中,背过身的时候,唇角却泛起一丝恬淡的微笑。
陆威霖隔着篝火望着罗猎,一脸的幸灾乐祸。
罗猎向他挥拳示威,陆威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乐了起来,露出满口洁白整齐的牙齿。低声道:“你睡吧,我来守夜!”
罗猎摇了摇头,倒不是他有意谦让,而是因为他根本没有睡意,昨晚在十字坡好不容易睡了一会儿,可半夜又被噩梦惊醒,他宁愿辛苦熬上一夜,也不愿一闭上眼睛就重复那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