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金奴最近一段时间很不开心,自从高大衙内领兵出征以后她就魂不守舍的,几乎到了茶饭不思的境地。
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们可就遭了大罪了。
前几天一个小太监毛手毛脚的打碎了一个花瓶,结果被赵金奴惩罚去御花园的池塘里徒手抓鱼,不抓够一百条小金鱼就不准他上来。
可怜的小太监整整在池塘里泡了两个时辰也才抓了十几条。
昨天听说高槛凯旋班师,缠着赵佶就要一起去宣德门,不然就要把赵佶的胡子给拔光。
最后还是王皇后替自己丈夫解了围,整个皇宫里也就向太后和王皇后能镇得住她。
自己没去成,就把满肚子怒火撒在了跟着父皇去了宣德门的弟弟——太子赵桓身上。
赵桓回来以后由于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宣德门的盛况,主要是没第一时间告诉她高大衙内的情况。
结果,硬是被自己这个姐姐关起门来摁在地上狠揍了一顿。
赵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着饶,声称以后再也不敢忘了。
此时,赵金奴正拿着一把小刀,一刀一刀的扎一个小木人。
那个小木人的模样有点像高大衙内,已经被赵金奴千刀万剐得不成样子了。
高大衙内刚进宫没多久,小海子就一溜小跑的来给赵金奴报信了。
“公主、公主……好消息,高将军进宫来了……”
无精打采的赵金奴一听高将军仨字,立刻满血复活。
腾得蹦了起来,揪住小海子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
“真的?要是敢戏耍于我,本公主不介意再腌你一次!”
说话间,手里的小刀还冲小海子的裆下比划了一下,小小年纪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这种毛病。
小海子吓得双手紧紧捂着裤裆,忙不迭的回答:
“千真万确啊公主,高将军此刻就在宝库里挑选兵器……”
小海子的话还没说完,赵金奴就扔下小刀,迫不及待的跑了出去。
“您慢着点,我的小祖宗……”小海子边喊着,赶紧追了上去。
要是公主不小心摔倒了,或者层破点皮,官家会活活扒了他的皮。
……
高大衙内在未来老丈人面前卖弄着新得的天龙破城戟,正当他把四百斤的大戟舞得风车一般呼呼作响时,赵金奴兴冲冲的跑来了。
隔着老远就听见她像欢快的鸟儿似的,边跑边喊着槛哥哥,屁股后面还跟着不断叫唤的小海子和四个宫女。
跑到跟前,急匆匆的喊了声父皇,又对未来老公公施了一礼,,也顾不得矜持,双手扯住高槛的袖子就撒起娇来。
“臭哥哥,出去那么久也不带个信回来,人家都担心死了。”
当着两个老不羞的面,赵金奴也不好有更亲昵的举动,不然的话她恨不得飞扑进情郎的怀里。
高大衙内尴尬地看了看两个老不羞,只见二人都故作期待之色,准备看戏的样子。
高大衙内向便宜老爹投去了求助的眼神,高俅会意的眨眨眼。
“陛下,臣听说您又新作了一副花鸟图,老臣迫不及待的想要先睹为快,不知陛下可否……”
人老成精了,怎么会不知道高俅什么意思呢?
赵佶哈哈一笑,也不再逗弄两个小辈。
“啊呀,高卿家,朕就知道你想品鉴品鉴,走,咱们这就去……”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慢慢远去了。
“我去,两个老不正经的,还品鉴品鉴,你高太尉什么时候会品鉴字画了?”
高大衙内在心里默默地鄙视着两个老头,再回头看看周围的侍卫,那一个个的都很有眼色,赶紧抬头“欣赏”着火辣的太阳,仿佛他和公主二人根本不曾来过。
吩咐侍卫们把武器找两辆大车装起来,和照夜玉狮子一起送去宫门外等候,高大衙内被找金奴扯着衣袖拉到御花园的一颗大树下倾诉心肠去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一去就是三个月,连封信也不捎来,是不是被苏杭的狐狸精把魂儿给勾去了!”
赵金奴掐着高大衙内腰间的小肉,像河东狮一般“凶狠”地逼问着。
“公主,您这可冤枉我了,我也对公主思念的紧,只不过诸事繁忙,一大摊子事等着我处理,实在抽不开空写信。”
高大衙内又拿出了后世的泡妞大法,他抓起赵金奴的小手放在心口,双眼凝视着她的眼睛,满脸痴情之色。
“微臣身负皇恩,半点也不敢懈怠,虽不曾给公主写信,但心中却时刻思念着公主,微臣还在回来的路上给公主作了一首词。”
高大衙内撒谎的本事越来越炉火纯青了,他的眼神越发的迷离,用他自认为最有磁性的嗓音吟了一首太祖的《虞美人·枕上:
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