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的差爷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早就和黑鲨帮沆瀣一气了,要不是官府撑腰,他们这些黑社会怎么可能在汴京地界混得下去。
夏荷见小二被打,慌忙前来劝阻。
“张爷,您消消气,奴家这就给您再上一壶酒!”
说着,扶起了地上的小二,让他先下去。
“对不住了张爷,您稍等。”
转身正要去拿酒,却被张小刚一把拉住了胳膊,任夏荷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张爷,请您自重,快放开奴家!”夏荷又羞又恼地反抗着。
秋香见姐姐被欺负,也赶紧上来帮忙,没想到又是羊入虎口,也被张小刚给强拉进了怀里。
张小刚笑得更加猖狂了,一双贼眼放肆的在二女身上扫来扫去,双眼放射出了恶狼般的幽光,恨不得此刻就行那禽兽之事。
一个外地来的酒客气愤不过,刚喊了一声大胆,就被黑鲨帮的打手用酒坛子砸破了脑袋,痛苦的在地上呻吟着。
“黑鲨帮办事,哪个不怕死的尽管站出来!”
打手们亮出了暗藏的兵刃叫嚣着,似乎谁敢冒头就要砍死当场。
店里的其他酒客敢怒不敢言,一个个都低下了头。
“两位娘子不要怕,乖乖跟我回去,伺候好了少爷我,保证让你的酒店日日都生意兴隆,哈哈……”
张小刚不顾夏荷、秋香的叫骂,把二人丢给手下绑了,就要带走。
刚走出门外,正好碰上了高大衙内一行。
张小刚起初还以为是五城兵马司的人,转头一想觉得不对劲。
五城兵马司什么时候用骑兵巡逻了,看这群骑兵顶盔掼甲,面色不善,隐隐有些担心。
尤其是领头的小将,骑着一匹雪白的宝马,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马。
再看宝马身上的年轻小将,身高尺有余,两柄无比巨大的锤子轻松的拎在手里,就跟个玩具似的。
由于天黑相貌有点不太清楚,张小刚哪里知道眼前这位爷就是最近红遍京城的高大衙内,只当是哪位权贵家的公子哥带着家将们出来显摆了。
夏荷和秋香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正是衙内和殷家兄弟等人,见救星到了也不再挣扎,安静得等待着衙内处理。
张小刚上前抱拳,说道: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干,小人乃是黑鲨帮少帮主,前来捉拿家里的逃奴,若是冲撞了公子,小人这里向您赔罪了。”
说罢,吩咐手下赶紧让路,让这位公子先行过去。
黑鲨帮的众人让开了道路,却不见这位公子动身,有点摸不着头脑。
“捉拿你家的逃奴?你家的逃奴竟然胆大到在虹桥附近开酒店啦?你把衙内我当猴耍呢?”
高槛都被气笑了,对这种黑社会分子他是提不起半点兴趣,转头向殷喜殷燕使了个眼色,便骑在马上等着看戏。
殷家兄弟会意,打马上前,来到了张小刚面前,也不下马,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小刚。
张小刚这才看清楚了二人,忙不迭的跪下磕头。
“原来是二位殷爷,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殷爷大驾,还请两位爷恕罪!”
张小刚磕头如捣蒜,肠子都悔青了,今天这事估计是不能善了了。
“哼!张小刚,我们兄弟几日不来,你这条臭虫还真翻了天了,强抢民女都抢到我们兄弟头上来了!我看你黑鲨帮是不想再汴河混了吧!”
殷喜口气阴冷,双眼的之中怒火万丈。
“殷爷饶命,殷爷饶命啊,都怪小的一时糊涂才犯下大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家父的面子上就放过小人吧!”
张小刚说着赶紧让手下给夏荷和秋香松绑,像他这种小人物在殷家兄弟面前根本就是个屁。
高大衙内看着有趣,揶揄着殷家兄弟道:
“哟,二位殷爷,没想到在这一带名头不小嘛,堂堂黑鲨帮都得喊您二位爷啊,哈哈哈……”
殷家兄弟被说的一脸羞愧,二人下马,对衙内恭敬德行了一礼。
殷喜尴尬地说道:“衙内消遣我兄弟了,我兄弟二人给您丢脸了,几日没来就让这些小杂鱼翻天了,都没脸说是跟着衙内您混的了。”
“行了,废话少说,自己丢的面子自己找回来,衙内我在里面等着。”
高槛翻身下马,带着范家兄弟和马忆安向酒店里面走去,夏荷和秋香赶紧跟去伺候。
等高大衙内走进了酒店,殷喜一声令下,一群亲卫就将这十几个黑鲨帮打手围了起来。
“刚才哪只手碰了夏荷娘子?”殷喜问道。
“我……我……殷大爷饶命啊……小人知道错了……”
张小刚哭喊着求饶,他哪里不知道问哪只手就是要废哪只手。
殷喜抽刀搭在了张小刚脖子上,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