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三层,外三层,将宁奕家的小院都挤满了,小白猴从未见过这种“大场面”,早就吓得躲到了高高的树梢上,一声不吭,只是趴伏在枝丫上随风飘荡,飘了一会儿,倒有几分睡意,就这样睡着了。
而下方,宁奕早已开始给那护士小姐姐把脉,护士小姐姐被宁奕抓住了皓腕,还颇有几分害羞,不过宁奕投入了进去,却是没有太多荡漾。他已经相当娴熟,一缕柔和的巫力进入其体内,巫力在他的控制之下,若是动用那种玄阴鬼术,则能让人产生恐怖的幻觉,但是也能随着他的心意变化,让人产生极其舒服的感觉。
现在宁奕治病,自然选择的是后者。护士小姐姐原本就有几分羞涩,被宁奕的巫力入体,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奇特感觉,俏脸涨得通红。边上又有这么多人看着,让她越发不好意思。
黑袍老者假装被人挡住看不到,不停换方位,踮着脚朝里观看,实则暗中却趁机在宁家小院里四处踅摸了一番,自然没有丝毫收获。
其实,黑袍老者先前也在宁家小院外围踩盘过许多次,还曾布下过阵法,根本没看出端倪来。所以才想买下这个宅子,借装修或翻建,来好好挖掘一番。
宁奕号完脉,心中有数,就站起身来,帮护士小姐姐在头部一些穴位上按摩,当然,这纯粹是掩饰,其实是自己的巫力“食欲大增”,在吞噬对方体内的阴邪之气。
这位护士小姐姐体内的阴邪之气与宁箐儿体内的倒不一样,宁奕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似乎更为“纯正”?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中邪”的,估计矮胖子死的时候产生过什么恐怖的异象。他现在知道人其实是有魂魄的,只是现代医学检测不出来,倒琢磨着,以后是不是要去某个人死的当场,运用冥眼术瞧瞧,有没有传说中的“黑白无常”来勾魂夺魄?
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谁也没看出宁奕在干什么,除了黑袍老者,也就是九叔。他化过妆,穿了朴素的衣服,与平常的模样很有几分不同。他瞧着宁奕施法,心中惊讶至极:“想不到这小子竟是个高人,这术法玄奥非凡,比我还要厉害一些,莫非,已经得到了其家传的绝学?不用说了,之前破我阵法的必定是这小子。”
黑袍老者突然心中发狠,既然你们不识好歹,就让你们全家死绝,跟矮胖子一个下场。你以为你会点术法就能抵挡我的三个小宝贝大将军?等你睡着了,老夫就来索命!
黑袍老者咬着牙离开了,众人都在看治病,议论纷纷,一直也没人注意到他,反正,这街上人来人往,有那么一两个陌生人驻足观看热闹也不足为奇。
奇迹发生了,经过宁奕一连串高深的操作,护士小姐姐的烧退了。用宁箐儿的耳温枪打了一下,只有36度,还比正常体温要低。宁奕救治之前,量其体温足有39度多呢。
“厉害了,厉害了!我侄女下午在医院也量过的,39.5度,挂针连挂三天,一直在39度以上,整个人无精打采的,都快死了的感觉,现在瞧瞧,不仅立刻退烧,精神也好多了!”陈老伯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护士小姐姐眼眸变得非常明亮,眉宇间含羞带怯,神采奕奕,偷摸瞟了宁奕一眼,有心想要他的手机号或微信号,却不好开口。主要是现场人太多,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单独来复诊,抑或出于感谢,请人家吃顿饭?宁奕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小姐姐惦记上了。
“这绝对不是正常的病。宁家小伙儿,能跟咱说说是怎么驱邪的吗?”众人好奇。
“是啊,小伙儿难道你在学校不止学中医?还学过道术?”
“难怪宁家的鬼没了,估计都是被这娃儿给驱除了吧?
宁奕还未开口,边上就有人摆手:“封建迷信要不得,人家这是医术,有科学依据的。”
“什么科学依据?”
“那我咋知道,我要知道我不成神医了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就未给宁奕说话的机会,陈老伯拿出八百块钱,塞给宁宏材,宁宏材不要,对方又塞给常蕙兰,几番推辞,盛情难却,常蕙兰只好收了,笑盈盈地极为谦虚,面上有光。
护士小姐姐终究没有机会要到宁奕的手机号,在陈老伯的催促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不过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是过来人,都能瞧出来这小姑娘对宁奕有意思,因此,在人群散去之后,常蕙兰就问宁奕了:“觉得刚才那小姑娘如何?若是看得中,老妈我就去找人说媒!”
虽然是新时代,但小镇上仍旧流行相亲、做媒等等,尤其是对一些剩男剩女,仍旧是十分主流的寻找另一半的方式。概因随着年龄的增长,剩男剩女们认识异性的机会越来越少,都会怀念以前在校园里的美好时光。若是在校园里都找不到,出了社会,再想找就难了。那什么话怎么说的?在动物园里打猎都打不到,出了园子你还能打着?
宁奕轻轻一笑,高深莫测地回房去了。宁宏材急了,赶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