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良的确有大才,若能征召入朝,却是一大幸事。”
高坐龙椅之的李世民点了点头,非常认同房玄龄的观点,他往下扫视了一眼,对满朝文武百官问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陛下圣明!”
长孙无忌等朝中大员躬身抱拳,齐声响应道。
“陛下不可,那马良不过一黄口小儿,如何能入得朝堂与我等同列?”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臣挺身而出,一脸气愤地反对道。
见有人跳出来捣乱,李世民顿时眉头一挑,顿时心生不豫,他低头望去,发现出言者竟然是当世大儒王文举之后,更是心生不满。
“王大人,马良公子天纵奇才,为何不能入朝为官?”
皇帝还未开口,深知李世民心意的大唐宰相房玄龄便出言喝问道。
“天纵奇才?房相未免太过抬举那马良了,本官承认那黄口小儿是有一些歪才,但是这朝堂之可是关乎大唐千千万百姓,岂能容一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指手画脚?”
王文举理所当然地说道:“即便陛下有爱才之心,也当多加考验,先把他放到基层去锻炼个三五年,看看他究竟有没有能力担当如此大任。”
王文举乃是当世大儒,是一位文学大家,所以对规矩看得非常重。
在他看来,排资论辈才是最重要的。
他已经年近五十,通过当世大儒之名望才跻身朝堂之中,成为这大唐的高官。
那马良不过是一个刚刚出道的小家伙,又有何德何能入朝为官,与他同列朝堂之呢?
所以当房玄龄向皇帝李世民举荐马良的时候,王文举想也不想地就直接跳出来反对了。
在他看来,自己的行为一定会获得诸多同僚的鼎力支持,尤其是那同为当世大儒的几位文学大家,一定会第一时间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身后。
结果等了半天,王文举发现居然没有人声援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他连忙回头望去,结果发现身旁的官员都下意识地远离了自己,就连平日里吟诗作对畅谈甚欢的几位文学大家亦是如此。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都不认同我的观点?”
王文举有些糊涂了。
“歪才?放到基层锻炼三五年?”
房玄龄突然笑了,看王文举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
高坐在龙椅的李世民也是瞠目结舌,有些不敢相信王文举会有如此惊人的言论。
以诗词证道,昨夜一首《明月几时有》引动天象,踏月登仙名传神州的马良公子居然被王文举如此污蔑诋毁,这还有王法吗?
你王文举算是个什么东西?
你能够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吗?
你能够做出《明月几时有》、《将进酒》、《静夜思》等千古名作吗?
这简直就是倚老卖老,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李世民有些后悔了,自己当初怎么会瞎了眼,把这么个冥顽不灵的老顽固召入朝中为官呢?
这样的官员真的能够协助朝廷治理好天下吗?
“李大人,张大人,你们为何用如此怪异的目光望着本官?本官所言有何不妥?”
那边的王文举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见到平日里与自己私交甚好的两位文学大家都远离了自己,顿时忍不住出言问道。
“莫非王大人昨夜不曾赏月?不曾见到那月空之中的奇景?没有见到那紫气东来的异象?”
房玄龄脸露出了一丝冷笑,对王文举说道。
“赏月?奇景?异象?”
王文举有些诧异地说道:“老夫昨日偶感风寒,入眠甚早,并未看到什么奇景异象,这有何不妥吗?”
王文举虽然是当世大儒之一,但是却并不像其他文人那样喜欢月下对饮,赏花赏月。
他是一个真正的老顽固,严谨迂腐,不喜离经叛道,不愿接触新鲜事物。
所以昨天晚他早早地关窗户卧床睡觉了,自然就没有看到皓月。
没有月光照耀,他自然就无法听到马良在皓月之的吟唱,也无法看到那首悬挂在高空中的经典诗词。
“王大人,昨夜马良公子创出千古佳作,以诗词证道,羽化登仙,成就诗仙之位了。”
到底还是多年的好友,其中一位文学大家出言提醒了他。
“以诗词证道,羽化登仙?这怎么可能?张大人莫非在和老夫开玩笑不成?”
王文举瞪大眼睛望着自己的老友,诧异地说道。
“并非玩笑,马良公子天纵奇才,已经登临诗仙之位,昨夜诗成之时天现异象,文气冲天,紫气东来三万里,是以马良公子已为当世之最,远非我等可及。”
另一位文学大家一脸正色道。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