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匹快马载着朝廷的信使,自十里外的驿站飞快进入太原城内。
溅起的尘土引起城中百姓的一阵骚动,只见信使奔向州牧府而去。
“少爷,宫里小黄门加急送来的圣旨,此时正在外面侯着”小环神色慌张地叫醒正在午睡的丁泽平。
这些日子丁泽平偷得浮生半日闲,时不时还跑去蔡文姬那里谈情说爱,别提有多逍遥自在了,也享受到爱情带来的雨露温存。
突然,如惊雷般被炸醒,正熟睡的丁泽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麻溜的穿好衣物,火急火燎的招呼着小环出去迎接。
“臣接旨”随后丁泽平笑呵呵地收下宫里下发的诏令。
随后派下人偷偷的把一箱金银珠宝装上车,委托小黄门送回去孝敬十常侍那些人。
当信使瞥见沉甸甸的礼物,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赘肉堆笑道“丁太守,这回可是费心了,早些出发莫要误了时辰”
阴鸷的公公收了东西后,顺便把常侍大人张让代传的话捎到,也算尽了他的本分。
“有劳公公替我向大人问好”丁泽平说完便把送信的天使送走。
此时看完内容的丁泽平却一脸肃穆,阴沉如水,连一旁的小环都不敢吭声。
“把郭军师叫到我房间,说是有要事相商”冷冷地吩咐完小环,丁泽平大步流星的先回房等待。
明明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改革并州的弊病,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上任,看来整治世家,收缴土地的事只能往后拖延了。
不对,偏偏在这个时间点好端端的改变主意,灵帝他老人家不是个朝令夕改的人呀,难道朝中出了什么问题?
丁泽平身子斜靠在躺椅上,手指轻轻敲打着四方的桌角,自从让木匠做出来类似于老板椅这种新奇的玩意后,就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盘腿打坐。
“主公,何事这么兴师动众?”郭嘉径直走了进来,喘了口气说道。
“你看一下吧”丁泽平伸手把新的旨意甩给了坐下的郭嘉。
“难道主公也察觉到了什么端倪?”郭嘉似乎早就料到丁泽平找他来的目的。
“是啊,我的计划恐怕要暂时搁置了,我已经让仆役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几日后就出发”
丁泽平忧心忡忡的说道,费尽心思要下的一盘棋给搅黄了。
“不如意之事十之九,主公不必介怀。依我看,这次提前到汉中赴任未必是件坏事!”
郭嘉以往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许血气,紧接着便把鹰卫们从洛阳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一一告诉焦急的丁泽平。
“你的意思是说,灵帝的身体每况愈下,恐怕撑不了多久啦?”
丁泽平瞬间挺直了腰杆,有些震惊的问起,可记忆中刘宏的死亡是在19年的上半年,现在看还是有段距离的。
可据鹰卫买通的宦官传言却是如此,秘密安插在宫中的探子仿佛验证了这个大胆的猜测,打听到皇帝的饮食状况大不如前,同时就寝陪睡的妃子也少了很多。
“主公当早做准备,现在厉兵秣兵,整军备战,如若我所料不差,灵帝一死,大将军何进和十常侍两者中必有一战”
看到郭嘉一脸嬉笑,云淡风轻的悠哉模样,丁泽平想把他摁在地上狠狠的摩擦。
不过推理的还真是九不离十,灵帝驾崩后,何皇后在背后的推波助澜下刘辩继位,何进也在朝中党人的强烈支持下,决心铲除十常侍这些“毒瘤”,大汉朝纲确实如郭嘉所说的陷入这般混乱中。
“奉孝说的对,我们现在亟须远离洛阳,静观其变,好好把汉中这块宝地经营好”
丁泽平满意地拍拍郭嘉的肩膀,郭嘉有意的向后闪躲,心想:主公不会喜好男风吧。
很快掐灭这个疯狂的想法,应该是我多想了,自家主公最近可是和蔡家女黏糊的很。
“奉孝,赶紧去和你的苏姑娘告个别吧,等下次回来再给你们俩完婚”
丁泽平无意中像郭嘉调侃道,他也托父亲向蔡府提亲,就差亲迎最后一步结束,就能和菜文姬两人正式结为夫妻。
汉代以及以后的婚假习俗,古有六礼,即问名、订盟、纳彩纳聘、纳币纳徵、请期、亲迎。
后来并为四体,即:问名(交换男女双方姓名,生辰字等)、订盟送定、定聘纳彩、纳币、亲迎并请期
郭嘉离开后,偌大的书房冷清了下来,此时丁泽平已经赶到城中的军营,让典韦背着一捆黑布包裹的重物,而恶来从外形隐隐约约感觉到是刀枪之类的兵器。
在路上笑呵呵问起的时候,丁泽平却卖起了关子,神秘一笑,声称:“天机不可泄露”,典韦只得作罢老老实实跟着,放弃了继续打听的念头。
演武场外,喊杀声不断。
最引人注目的便是这支陷阵营,占据着校场的一角,高顺如木桩般站立着,盯着眼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