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关东联盟内乱之时,董卓依李儒之计,虎牢关上多设旌旗,令留守士卒往来冲杀,自帅大军星夜回洛阳。
聚文武于朝堂,商议迁都,司徒杨彪、太尉黄琬、司空荀爽皆劝道:“关中残破零落。
今无故捐宗庙,弃皇陵,恐百姓惊动。天下动之至易,安之至难。望丞相鉴察。”
董卓大怒,心道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吗?但考虑到三人威望崇高,皆罢为庶民,以王允为司徒领尚书事,进行迁都。
李儒道:“今钱粮缺少,雒阳富户极多,可籍没入官。但是袁绍等门下,杀其宗党而抄其家赀,必得巨万。”
董卓犹豫道:“靖寒小儿据说在雒阳也产业众多,他已占领汉中和并州,在联军势力中威胁最大,若是对他巧取豪夺,这……”
“恩主不必犹豫,儒已与并州牧门下接洽,门前插丁字旗帜者皆为其产业,命令士兵不准入内。”
“那就好。”董卓凝思一会,问道:“靖寒来信,言不得掳掠百姓,不得焚毁宗庙……”
至于丁泽平,早就见讨董大军在虎牢关停滞不前,根本就是一盘散沙,还跟人家屠夫董卓斗,真是可笑。
随即想起来历史走势,恐怕董卓麾下的凉州军也守不了多少日,离迁往西都时日也不远了。
这才和谋士们商议,私下里和董卓约法三章,只要能保证丁泽平旗下的巨额产业,自己就在袁绍那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人不出力。
“无妨!”李儒捋着八字须信然道:“恩主可言百姓自愿随帝迁移,落队者夺其粮食、金钱,让其自去。
唔!还可留下完整洛阳,交予丁原之子,到时关东叛逆到来……”
“哦?好好!好计。”董卓抚掌大笑。
董卓于当日即差铁骑五千、遍行捉拿雒阳富户,共数千家,插旗头上大书“反臣逆党”,尽斩于城外,取其金赀。
世家党羽多为其所杀,李傕、郭汜尽驱雒阳之民数百万口,前赴长安。每百姓一队,间军一队,不愿行者,夺其粮食财物。
啼哭之声,震动天地。约有近四十万百姓无所衣、无所食。
就在董卓刚离洛阳,孙坚杀退凉州后军,率先进入雒阳。
丁泽平得到消息,领并州精锐与陷阵营快马赶来,高顺帅领步军辎重后行,接收、安抚百姓。
皇宫门前。
“主公!我军已控制洛阳全城。”黄盖对孙坚说道。
孙坚眼眸散发兴奋地光芒,“随我入宫。”
“诺!”
董卓由十匹马拉的豪华大车上,李儒眼含莫名光芒,低声道:“恩主!孙坚已经率先进入洛阳。”
“好!哈哈~~~”董卓拍案而起,“文优哪!玉玺陷落,至今下落不明,你说谁会找到呢?”
李儒阴笑道:“最好是袁术找到。”
“哦?哈哈哈~~~”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皇宫内杂乱无章,有如蝗虫过境,连御床上的玛瑙、金子都被撬去,御座更是不见踪影。
孙坚坐在温德殿御座前的台阶上,无奈着望着麾下军士东敲西打,翻箱倒柜。
“一个钱都没看到,一粒粮食也没有……”孙策骂骂咧咧的朝孙坚走来,一屁股坐在孙坚下首。
“这帮凉州匪徒!”孙坚恨恨道。
黄盖站在后门探出脑袋,低声呼唤:“主公!主公!”
孙坚与孙策回头望去,黄盖招手道:“来!来!”
孙坚与孙策满头雾水朝大殿后门走去,孙坚低声道:“公覆何故如此?”
黄盖贼眉鼠眼探头望去,见军士没有注意他们,轻出一口气,“走!主公!”领着孙坚二人向后面冷宫走去。
走到一个小院门前,一伙黄盖亲兵把守住院门,院内有一口水井,旁边地上摆放着一具腐烂的尸体。
看装束是宫中侍女,而且地位还不低,腹部鼓鼓的,棱角分明,露出一角黄色绸缎。
孙策用手扇扇鼻翼,把恶臭赶开。孙坚心里一咯噔,疾步上前。
黄盖解说道:“盖之亲兵口渴难耐,从井中捞出一具宫装侍女,盖见事关重大,特来禀报主公。”
孙坚小心翼翼的打开黄色绸缎,内有朱红小匣,用金锁锁着。
启视之,乃一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傍缺一角,以黄金镶之;上有篆文八字云:“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三人大喜过望,眼球暴突,孙策双手紧捂嘴巴,怕叫出声来。
黄盖激动低声道:“这是传国玺啊!此玉是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凤凰栖于石上,载而进之楚文王。解之,果得玉。
秦二十六年,令良工琢为玺,李斯篆此八字于其上。二十八年,始皇巡狩至洞庭湖。
风浪大作,舟将覆,急投玉玺于湖而止。至三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