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便宜老爹萧瑀,萧锐心里的感觉很复杂。
从得到的记忆,原本的萧锐对父亲害怕却叛逆,让他不由的想到了红楼中的贾宝玉。
现在他占了萧锐的身体,面对这具身体的父亲,总感觉有这心虚。
如今对方要叫自己去问话,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不过萧锐也很清楚,
这一关自己迟早得过!
宜早不宜迟,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自己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莫非他还能打自己不成。
原本不到半柱香的路程,萧锐硬是走了一刻钟才到。
一路,他几乎将萧瑀所有可能问得问题都想了一遍,并已经组织好了说辞。
轻轻敲了敲书房的门,萧锐立刻听到里边传来一阵疲惫的咳嗽声。
然后才听有人道:“是锐儿吗,进来吧!”
轻轻推开门,萧锐慢步走进屋内,又把门关好,这才行礼道:“孩儿见过父亲。”
“坐!”
萧瑀一边翻着手里的公文,示意萧锐在对面床榻坐下。
“怎么样,昨日回来在家里可还住的惯?”
饶是萧锐想了一路,也没想到老爹一见面就来了这么一句。
“孩儿离开不过月余,又未久行,哪里会住不惯。”
萧锐回答的中规中矩,自认为是没什么问题。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这首诗……”
“这首诗名为侠客行,是孩儿在幽州做的!”不等萧瑀问,萧锐便直接承认。
他总不能说这是诗仙李白做的,你要是多活个一百年,多不定能见着他。
“这么说,襄城公主在信说的都是真的了?”
萧瑀终于放下公文,有些耐人寻味的看向对面的萧锐。
萧锐早就想好了说辞,开口道:“信说的自然是真的,不过有些事太过离奇我没有告诉襄城。”
“昂???”
萧瑀眼睛一亮,显然对萧锐口中离奇的事很感兴趣。
“是这样的,孩儿刚到幽州那晚,睡梦中见一银甲将军。
他言北蛮将犯,幽州城必定生灵涂炭,问孩儿是否愿意继承他的衣钵,拯救天下苍生。
孩儿也没有多想,随便应了声愿意,然后醒来便发现不但学会了武功,还能召出百名白马义从。”
允许他程咬金梦中学会三板斧,难不成还不允许自己学个武神枪,萧锐讲的自己都快要信了。
“没想到我萧家还有这般造化,改日一定要感谢祖宗保佑。”
听儿子说的有根有据,萧瑀自然不疑有他,心里也是一阵激动。
“对了,张家的事,锐儿你怎么看?”
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萧瑀再次开口问。
萧锐一阵无语,这老爹思维跳度也太大了吧,自己已经想好讲这几日的经历了,怎么一下子又扯到了张家身。
这张家,自己好像没什么好说的啊。
“常言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孩儿自认为达不到君子的程度,既然如今有能力报仇,自然只争朝夕。”
萧锐也没多想,直接将心里真实想法说了出来。
“张亮掌管水军,你就不奇怪他为何突然调回来,你就不好奇他下午为何那般大胆?”
萧瑀说着,目光变得极为深邃。
听父亲这么说,萧锐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
“父亲你的意思是张亮下午是专门表演给别人看的!”
这么一想,萧锐似乎全都明白了。
张亮想取自己性命,完全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偷偷找人把自己弄死,岂不是可以推的一干二净。
而且下午张亮朝着自己冲过来的时候,只有怒气,却没有杀气,当时还感觉奇怪呢,现在就都能说通了。
“陛下这是要对付我?”
萧锐不由有些担忧,现在他可不具备和李二扳手腕的实力,况且他就只是想舒舒服服的活着,没想干那些累人的事情。
“陛下不是要对付你,而是打算重用你,如今为父已经是国公,一家出两位重臣,陛下自然要找到一个平衡,这么些年,为父也就和那张亮有些嫌隙…………”
不用老爹再往后面说,看过那么多古装剧,其中那点道道,萧锐怎么可能不知。
世间最是难测帝王心,这话绝对没毛病!
“张亮之后定然会处处与咱家作对,以后你行事断不可鲁莽,不过他也不敢私下对你怎么样,当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说的你可明白。”
萧瑀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嘱咐道。
张亮的阴险萧锐怎么可能不知道,历史侯君集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