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苏鹤葵还有卫鸢两人则是手牵着手在街游荡,不时停下来逛逛路边的小店。
在卫鸢从未见过这般车水马龙的景象,她这半天之中见到的人,比她之前待在杏林村里十七年见过的人都多。
她走在街头耳中灌入的是喧闹的市井声,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孩童嬉戏打闹的笑声,不知哪家传出来的婴儿啼哭声。眼中所见的每一寸景象对她来说都是新奇的,她几乎可以说是贪婪地欣赏着周围并不出奇的景象。
苏鹤葵看着卫鸢脸露出孩童般天真无邪的神色,和她平日里的形象完全不同,总有一种自己在带孩子的感觉。
卫鸢似乎对各类水果情有独钟,除了杏子之外。两人出来游玩有一半的时间都花在了瓜果摊位。没路过一个小摊,手就多出一小袋“战利品”。
别家姑娘都买着胭脂水粉的时候,她们却是左手桃子右手杨梅,卫鸢嘴里还吃着苏鹤葵刚给他剥的荔枝。最后两人干脆找了个酒楼待着,苏鹤葵拿出刚刚在街买来的龙眼和石榴,开始教卫鸢该怎么剥皮。
无巧不成书,这酒楼恰好就是李无为遇见那人所说的醉风楼。
至于这俩姑娘自打进了这醉风楼就只点壶茶水,小二会不会赶人,自是不必担心。
因为她们俩好看,有不少人就是跟着她们进的醉风楼,这些人自然不可能也只点茶水,小二被来回招呼脸都乐开了花,这可是醉风楼出去开业那天生意最火爆的一次,他心里已经把这俩姑娘当作行走的摇钱树看待了,自然不会想着要赶走她们。
这期间倒不是没有自诩风流的少年青年乃至中年侠客想前搭讪一番,但在发觉自己靠近到一定距离就一直在原地踏步,即便运起轻功来也没法再近半分之后,也就灰溜溜地打消了念头。
很快章行健就像过去三年间的每一天,按时出现在了醉风楼,不过乱发遮掩下的面容显出了一丝迷茫。醉风楼的生意一直是不温不火,怎么今天突然座无虚席?不过在他迈步进了酒楼之后,就不再奇怪了。
所有人桌都摆着各类点心,一边吃一边看着正坐在大厅中央的两个姑娘剥石榴。他在看见苏鹤葵还有卫鸢的容貌之后不由得也感到惊艳,但却并未在意,只是像往常一样来到来到柜台边,对着里面的伙计说道:“来一壶三点碧。”说着摆了几两碎银在台子。
那伙计随手一拢,将银子划到自己的手里。抬头看了看那小二在大堂中奔走不停,几乎是脚不着地,绝了让他来帮忙倒酒的心思,自己转身拿酒葫芦给这人倒酒去了。
很快这小二就提着满满当当的酒葫芦回到了柜台前,递了出来,章行健伸出手去接这酒葫芦。这番寻常景象在这三年当中每日都会发生,不过这次却节外生枝,忽然从章行健身侧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抢在他前面握住了这葫芦。
章行健不由得有些恼怒,转眼打量了一番这伸手抢夺之人。此人长相不俗,眉毛挑、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嘴唇略薄。乍一看是个正人君子,却生了一双阴狠的狼眼,一身黑色短打,腰悬长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在瞧见章行健不善的目光后,反而恶人先告状,伸手推了他一把:“怎么?我庆渊派的人拿你一口酒喝,你还有什么不服?”
章行健身形瘦弱,这人又有心想让他当众出丑,这一掌也用了真气。章行健连退三步,一个踉跄便要倒在地,却被一阵微风托起。
出手的这人便是之前想要前搭讪两女的几名江湖人当中的一位,卫鸢本就对他有所不喜,此时又见到他这番动作,就暗中唤出青耕来托住了章行健。
没成想这人瞧见章行健站稳之后,狞笑着说道:“没想到阁下竟也是武林中人,这轻功却是不俗。我一时技痒,想要对阁下讨教一二。”说着就伸手扼住了章行健的喉咙,把他向门外拖去,章行健面色涨红发紫,无力地敲打着他的手臂。
一旁的江湖中人大多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面带着看戏的笑容,没人出手制止。对他们来说,为了救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得罪庆渊派的高徒实在是得不偿失。而在整个柳州这样的事情算不多,但也绝不少见。
这人倒不像包越那般是刘穷给请来的,他只是仗着庆渊派的身份横行霸道惯了。之前被苏鹤葵的幻术给挡住心里本就憋着一股火气,此时想要趁势发泄一番。
正当他正拖着章行健向客栈外走去的时候,却感到自己手腕一痛,回身再看只见自己扼住章行健喉咙的那只手掉在了一片血泊当中,那空荡荡的手腕正不断喷出鲜血,不由得哀嚎出声,慌忙伸手想要止住自己喷涌的鲜血。
可就在他伸手握住自己手腕的时候,又发觉自己的左手完好无损地连在自己的手腕。周围的人都错愕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松开了章行健的喉咙还莫名其妙地开始哀嚎。
这人一时惊愕过后不由得更加恼怒,但却不敢再贸然对章行健动手,谨慎地看着章行健,寒声道:“在下张东,承蒙道的兄弟们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