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听得正尽兴,却发现宁子禹忽然停了下来,莫山山忽然感觉一下子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心里一下子空了,顿时感觉无比郁闷,看着宁子禹,莫山山有些气恼。
莫山山拥有这种感觉并不奇怪,比如古时说书,那些听众正听得兴起时,说书人忽然一拍板,说出了那一句很经典的话,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听众们顿时感觉无比郁闷,非常生气,于是,各种叫骂声不绝于耳,甚至向说书人扔东西,所以说,说书人也是一个非常危险的职业,尽管说书人说的那些故事,他们听了不仅一遍,但他们还是感觉无比气愤。
此时,宁子禹显然就是一个说书人,而莫山山很显然就是那些听众,尽管他的水平不能与那些古时说书人相比较,但是这并不妨碍莫山山这个听众听得入迷。
“你为什么要停下来?”莫山山皱了一下如墨一般好看的眉,有些生气的问道。
宁子禹感慨道:“世人当时都很震惊,书院二层楼考试时,隆庆无论是名望地位还是修为境界都是碾压那些竟争者,为何会败给当时还是个无名小卒的宁缺?”
莫山山颇为无语,合着你忽然停下来,就是为了感慨这。
“隆庆皇子确实很完美,但是,他有一点是永远及不上宁缺的,那就是心性,夫子收弟子当然更看重心性。”莫山山如是说道。
“你喜欢宁缺,自然会觉得这世间任何男子都比不上宁缺,哪怕这个人是隆庆,在你眼中,宁缺是完美的,你当然也就会为了他如此说话了。”宁子禹似笑非笑地说道,语气之中调侃之意有之,羡慕嫉妒亦有些许。
“可是,在我看来,宁缺就是一个无耻之徒,渣男,否则,他就不会在与你互有情意之后最终抛弃你。”
宁子禹不知道其实他在莫山山面前这样说宁缺的不是纯粹是找死的行为,对于一个有心上的人来说,没有人愿意听一个陌生人说其心上人的不是,尤其是莫山山如此深情的人来说。
莫山山自然也听出了宁子禹语气中蕴含的意味,可她却并没有生气,或者说她生不起气来。
莫山山也有些说不上来原因,或许是因为这短短的时间内,宁子禹给她的感觉很舒服,她心中在不经意间已经把宁子禹当成了交谈相处的好友,或许是因为她心中对宁缺存在着幽怨之意,宁子禹的这句话不得不说让她感到很爽,很畅快。
莫山山心道,他说的不错,宁缺你就是一个渣男,让你不好好珍惜我,可是想到桑桑,又听了宁子禹讲的那些故事,莫山山又觉得自己在宁缺心中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桑桑的,宁缺与桑桑二人早已成为了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不允许任何人能够介入打扰的。
“我是喜欢他,可我知道他还不够喜欢我,我也认为我很好,可我无论如何还是比不过桑桑的。”莫山山淡淡地说道,声音中却不免带上了些许凄楚之意。
这是她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吐露心声,此时她已经将宁子禹当成了一个知心的倾听者。
宁子禹见莫山山如此模样,不由得想起了一句很是经典的情话,于是感慨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这句话正是女子为情所困的绝佳写照,仅此一句便道出了“情”之一字的深沉惨烈,令人为之震撼,对深闺怨妇的触动极大,她们向往爱情而不可得,却又没有追求的勇气,只能在午夜梦回时独自黯然神伤。
得不到,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正所谓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有恃无恐,莫过于此。
莫山山是深闺怨妇吗?当然也算是了,因此,这句话对莫山山内心的触动极大,给予了莫山山很大的震撼,直击莫山山的心灵深处。
只不过,莫山山是一位直率,敢于追求自身爱情的女子。
宁子禹想起了原著中莫山山在离开唐国前写给宁缺的那一封信,那封信中的话语也很是经典。
或许命运安排你们很多年前便是单独的世界,不需要有人站在柴门外轻敲,也不需要有人在院外冬树下呼喊打扰,但我不相信命运。
荒原一路同行,我受益极多,长安冬日并肩而游,很是欢喜。
雪夜红墙,你曾说过喜欢,我曾说过喜欢是不够的,而且最后证明确实是不够的,但至少你曾说过喜欢,我很喜欢。
长安城与大河国相距甚远,但不及荒原路途遥远,若真想来,若真想去,也便极近,日后你来看我,或我来看你,或他山云雾之中再见,都是人生欢愉事。
这是一个很坦诚,很勇敢的女人。
莫山山追求过,努力过,只不过最终并没有换来什么好的结果。
相视的沉默,宁子禹打破了这样沉默的氛围,他说道:“不过,你说的确实如此,隆庆在心性上是及不上宁缺的,宁缺心性坚韧,敢于面对承担一切,不甘平凡,为报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