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担忧的是,朝廷得到消息之后,现在必定已经开始对整个洛阳城的黄巾信徒下手了,就连朝廷中自己结交的那些十常侍宦官,恐怕也有了暴露的危险。
若是洛阳起义事败,则无疑将会对整个黄巾起义的布局战略以及节奏造成巨大的破坏,黄巾军一举摧毁东汉朝廷的目标将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只能通过各地的不断战争,逐步的向东汉朝廷的中枢和都城推进这无疑将会极大的增加最终取得胜利的难度和不确定性。
但现在情势已经危机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已经无法再给马元义多余的时间来思考这些东西了,因为朝廷军现在已经开始逐步的向前推进,准备开始捉拿马元义了。
“马元义贼子,立刻放下武器投降,将所有的城中党羽和参与了时间的人物名单交出来,朝廷方有可能饶你一命。”一个禁军军官大声的道,若是马元义素手就擒的话,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毕竟汉灵帝下的命令是,绝对不能让马元义跑了,但同时也要抓他的活口,以让其交代出在洛阳城中都有那些党羽和信徒,使之没有一个能够逃脱。
马元义听了这话,不禁冷笑一声,大声对着门外喊道:“就凭你们这些皇帝的走狗?也想要抓住我?如果你们真的有这个胆量的话,那不妨来吧!”
纵然是面对这样的必死之局,马元义和手下的将领们也是依旧没有丝毫的松动和投降的想法,他们都是在这么多年中逐步起来的,每个人都是对太平道的信念视若真理和信念的,纵然是朝廷的刀剑再是锋利,也绝对是不能够让他们低下自己的头颅的。
这个世界上,也许有很多的东西都不是非黑即白,是可以妥协的,但一个饶信念,一旦要是萌发起来,就是哪怕一死也不能更改的。
马元义这些人,早已经生活在自己理想中的那一片太平国度,对于如今世界的黑暗已经是无法忍耐,他们时刻愿意为了这美好的梦想而牺牲和奉献自己。
在这个世界,还有不少这样的人,有些人,是把家族和财富做为自己的信念,不断的贪婪敛财,壮大自己。有的人是以逐鹿下,称霸一方做为自己的信念,并为之不断的努力奋斗,在尸山血海中杀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来。
还有的人,为了维护旧有的秩序,为了让百姓们暂时获得安定的生活,而保境安民,息事宁人,以和平和温和的手段来教化一方,但最终终究是在时代的浪潮中,被其他势力所吞并、屠戮
不同信念的人,就会做出不同的选择,拥有不同的结果,而这一切,几乎都是从一开始,便无法调和的,有着矛盾信念的人,不管关系如何,私交怎样,最终,都不得不为了为这个世界选择自己这条道路,而拔剑相向。
这种东西,也常常被很多无可奈何的人,称之为宿命宿命,便是从一开始,便注定聊东西,光是凭借人力,是几乎无法改变的。
“不知死活。”禁军将领摇了摇头,虽然是对马元义这样的勇气有些佩服,但他有自己的立场,此时他要做的,就是立刻将马元义拿下。
“上!”朝廷禁卫甲士阵型严密迈着整齐的步伐,齐刷刷的向前行进着,这数千名禁卫军同时前进的脚步声竟然是没有丝毫的杂乱,几度的整齐划一,整齐的抬起,整齐的落下,每一步的声音,似乎都能够直接震撼人心,让饶心都不由的跟着慢了一拍,几乎所有人看到这犹如钢铁组成的人墙,都会不由的心中发虚,顿时觉得似乎没有任何的力量能够阻拦住他们的前进和碾压。
这就是最为精锐的部队,和那些散兵游勇之间的巨大差距,通过日积月累的严酷训练和默契配合,他们早已经不再是一个个个饶力量,而是化身成为了一个整体,再为强大的个人力量,都将在这恐怖的团体合力之下,被直接碾碎。
面对这样的绝境,恐怕即使是吕布单枪匹马的在这个院子里,也是没有丝毫的生机能够逃出生,这群大汉最精锐的甲士禁卫,已经不是任何个人力量可以抵抗的。
禁军们气势节节攀升,徐徐走到大门口之后,沉重的步伐和脚步直接踏碎了插在地上的箭矢,开始涌入屋子内。
马元义和手下的黄巾将领见状,第一时间拿起了屋子内藏着的武器,背靠着木墙,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现在要是冲出去,立刻便会成为朝廷禁军的箭靶子,直接被射死,他们现在只能躲在木墙后面,借以挡住朝廷禁军的视野,这样还能暂时保存自身,寻觅机会。
见马元义躲在屋子木墙后面,朝廷禁军将领手一挥,一大排的弓弩手便是从甲士身后跃出,手中弓弩激射过去,对着里面乱射一通。
马元义等人早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已经是人手一个玄铁盾牌,将自己的身体保护了起来,箭矢射穿木墙之后,已经是威力大减,就算是偶有流矢落到了上面,也只是射出一点凹陷,并没有射穿盾牌的力量了。
连绵不断的箭矢如同疾风骤雨一般,几乎将这个屋子每一个角落都给射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