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无数伤口流淌出来的鲜血,还有大量的禁军家伙身上的鲜血,他一个人,已经是拼命斩杀了十多名禁军甲士,手中的战刀都已经是豁口连连。
方才又杀死一命朝廷禁军甲士后,他举起手中的战刀,欲要再次杀向后方袭来的大片朝廷禁军甲士,却是猛然身形一滞,手中的战刀也是陡然失去了力道,慢慢的低垂下来,他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口,十多把锋利的长枪已经是刺穿了他的胸口,潺潺的鲜血犹如山间的清泉一般,不断的从自己的胸口处流淌飙射出来。
“呀!”他死死的保住胸前的矛头,转身想要挥手砍向自己身后的那些禁军甲士。
但此时已经失去了所有力气和生机的他,手上的动作几乎缓慢的如同儿童,那些禁军甲士们只是轻蔑的看着,也丝毫没有躲闪的动作,只是众人一齐将手中的长枪一抽,这个黄巾高级将领便瞬间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霎时瘫软,倒在地上,手中的长刀无力的铿锵掉落在地面之上。
在四面八方的脚步、戴着头盔的陌生面孔、滴沥着鲜血的武器将到底的自己彻底覆盖的时候,这个黄巾军高级将领漆黑的如同一汪深潭的瞳孔,看到了口字形院子里面的湛蓝空,一轮高悬在人头顶的烈日,以及一行徐徐飞回北方,自由的大雁。
这是他生命结束的时刻,但他此时,却觉得内心充满了难以言明的幸福情绪,原来,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简单,没有那么多必须要得到的,也没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这片美丽的空和世界,原来一直都在自己的头上,只是从前的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认真的看上一眼。
“去死吧。”那个朝廷禁军将领脚步匆匆的走了过来,手中的长剑唰的斩下,一颗头颅便出现在了他的手郑
像是保护似的,朝廷禁军将领将自己手中的黄巾将领头颅高高的举起,示威似的给马元义看,然后便是狠狠的掷在地上,重甲和皮革制造而成的靴子重重的践踏在头颅之上,脸上浮现起戏谑的神情,挑衅的对着马元义扬了扬眉。
“士可杀不可辱!”马元义感觉一阵热血直接涌上头颅,大声的怒吼道。
朝廷禁军将领只是轻蔑一笑,语气玩味的道:“是啊,可是,现在的你,能怎么样呢?”
“杀了你!”马元义高举起手中的战刀,遥指朝廷禁军将领,隔着中间近百名禁军甲士,语气决然的道。
“呵。”朝廷禁军将领随意的一脚将这个已经沾满血迹和灰尘的头颅踢开,摊开双手,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细细的擦着手中的长剑,笑道:“很好,我也很好奇,你这句废话到底是能不能做到,我就在这里等你!”
“死!”目眦欲裂的马元义直接放弃了之前左右冲突的战术,而是直直的向朝廷禁军将领的方向杀去。
“御!”
朝廷禁军甲士们旋即收到口令,全部半蹲下身子,原地形成一道道盾墙,手中的战刀紧握,死死的盯着马元义。
朝廷禁军将士摸索着手中的剑柄,心中暗喜,他就是故意要激怒马元义,逼的他直接正面和自己鏖战,一个人再勇,难道还真能生生的杀过这由数百米名甲士组成的一道道防线,杀到自己的面前,取下自己的头颅?
他现在只要站在这里静静的看着,看着在这一道道挺立的盾墙和刀刃之下,这个眼神凶狠,充满复仇情绪的男人,一点点的力竭,一点点的受伤,直到,最终彻底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不过,他每一步都预判的很好,可以,战场上所有的变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他始终还是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低估了马元义的恐怖战力、狡诈如狐的智慧,以及那滔的杀意。
只见马元义的动作如风,脚下掠出阵阵残影,猛的冲向前,最前面的一个朝廷禁军甲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是感觉到手上的盾牌一沉,然后便是猛然间的松了。
他心的抬头看,却是头上传来一阵巨力,脖颈都是差点被这一踏之下踩断马元义竟然是直接迅捷如风的踩着他们的盾牌和身体,直接越过众人,径直向朝廷禁军将领那里狂奔了过去。
这精湛的武功身法,简直是让人怀疑是不是武侠片的剧组走错了片场,但从有名师指导,习练了数十年武艺的马元义,全力爆发的状态之下,能够有如茨威势和效果,又不是让人太过于惊讶。
这个世界上,从来不缺少牛人,只不过大部分人没有到那个境界,连看的机会都不会有罢了。
看到马元义竟然如同蜻蜓点水一般,三两步就踏着众人跨越了十多米的距离,已经肉眼可见的快到自己的面前了,这个朝廷禁军将领不由的心中有些发慌了起来,原本面孔上的沉着表情也是消失不见,手心出不由的冒出了一些汗,喉头有些发紧,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但之前自己的海口已经是夸下了,此时要是仓促逃窜,自己的面子和威严何在,在场禁军甲士们的士气也肯定会大受影响。
面对此时无比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