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换上衣服,就被人带到了南关县主的书房,一路上的楼台水榭,这些都是要花大功夫才能建造成的,在一个常年多战的地方,怎么还会有钱建这些东西?
顾白一直都没有关注到这里,没想到这一次一来一看,竟然有这么大的收获!
书房里面早早就点上的蜡烛,整个书房里面,就只有他,一路上无话带着顾白来的仆人,到这里就离开了,在路上的时候,顾白就察觉到这里的异样,整个府邸都太安静了,一点人声都听不见,偶尔的脚步声都微弱到无。
县主叫来了顾白,也没有立即和他说话,他在自己的书桌上,上面有一副他正在画的画卷,他敛着眉,画的认真极了。
顾白站了很久,看着他弯着腰画了一炷香,他没说话,顾白就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香炉升起的青烟。
他长吁一口气,手里握着笔,直起腰来的时候,一边捶捶自己的腰,一边说道:“你来帮我磨墨。”
顾白放轻脚步,走到他跟前的时候,看见画中的人物,心下一惊,但又很快安奈住心中的那份好奇,因为画中的这个人和她长的实在是太相似了,他也是男装,但是看起来是要比自己的年纪更大一些的。
南关县主什么都没说,弯着腰,继续的画了起来,一笔一划他不断勾勒,不断渲染,那还模糊的人行,一下子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顾白都能想象到,那人低头拿书看书的模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抵也是如此了,不过在最后收笔的时候,毛笔尖的笔墨落在宣纸上的一角。
南关县主眉头紧锁,“白费了。”
他扔下笔,就走去放在房间内的盆里面洗手。
顾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年龄应该和自己阿爹是差不多大的,可是他身上却比父亲多了一份不为人知的深沉和老练,他身上的文人气质也比父亲更多几分,还有那不可琢磨的想法。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话的时候,也没有转过身,背对着顾白。
顾白回答道:“魏白。”
“魏白,还行!”
南关县主走到书桌前,看着原本的画,“咦!”仔细看了看,忍不住点头说道:“真好,你是怎么想到,把那一污点画成了路石?”他两眼看着顾白,满是期待。
不过顾白倒是没想什么,“随意画的。”
他不点点头,发现顾白她顺手把刚才无意间的一点变成一路石头,反而让画卷更加贴入生活的气息,刚才那人飘飘欲仙,而顾白加上这几笔,反而是让入了仙界的人,来看看这万千世界了。
的确是好手法,若刚才只是因为她和画中的那个人长的有几分相似,鬼使神差才带走了她的话,现在确实是因为她也是一个画画的人,反而有一份知己的情愫。
她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只是身上那一份淡然确实是她现在这个年纪不该有的。
顾白在这个房间里面,处的非常的自由随意,南关县主原本不觉得他有什么,现在反而充满了一丝好奇,“魏白,南关人?”
“不是。”顾白直接坐在放在书房里面的椅子上面,刚才一直站在那里,自己的脚已经站的麻了,还能陪他站一会儿已经不错了,她很随意的抬头看着他。
他到时好奇的打量顾白:“你到时和他脾气有几分相似。”
“画里面的人?”刚才在他把画里的人全画出来了之后,顾白不得不相信,画里面的那个人是邹家的阿爹,他和阿爹有什么关系?顾白从小到大都不知道阿爹还和这样的一个人有关系,或者说是,阿爹一直就没想着让他们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
这一次,阿爹是在南关失踪的,她看着南关县主若有所思,“他对你很重要?”
刚才他在画画的时候,顾白看的出来,他眼里面的情绪,他没有丝毫隐藏,或者说是他就没有想过隐藏自己的那些情绪。
他脸上带笑,他本就身上阴沉的,脸上带笑也是寒风刺骨,“你问了我两个问题,我回答你哪一个比较好呢?”
他的神情已经陷入到自己的回忆里面去了,他跺着小步伐,在书房里面背负着双手,低着头,顾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很重要,对于我来说。”南关县主说道,“我们是一同长大的好友。”
一同长大?顾白听到这里异常吃惊,阿爹的好友,顾白都是知道的,但是南关县主这个人,和阿爹从小一同长大,这样的情分,阿爹是不可能这么多年都不会没有来往的。
南关县主脸上一丝苦笑闪过,“他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他说着,有把目光放在顾白的身上,她和他年轻的时候真的太像了,若是能再活泼一些,那简直可以说得上是同一个人。
“你若是西南郡的人,定然是知道他的。”
顾白不知道南关县主放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倒是是在看她,还是透过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