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二伯就把赵榛和赵福金安排到村后的屋子里,给他们拿了些柴草干粮过来,本来要拿米面,但是赵榛和赵福金都不会做饭,所以就回绝了,两个人送走了燕青,也不敢出去,就在这屋里待着。
一夜风寒,小屋四下漏风没有一处是严实的,赵榛和赵福金就守着一盆火,苦兮兮的挨着,天朦朦发亮,赵榛听着村子里的鸡叫,只觉得他们能活下来,实在是一个奇迹了,就站起来,向着赵福金道:“四姐,我们两个到门外走走吧,这会太阳出来,还能暖和暖和。”
赵福金涨红着脸,有些为难的道:“十郎,我……我想要出恭。”
赵榛这才想起来,一天都过去了,赵福金吃了、喝了,如何能没有五谷轮回的要求啊,不由得为难的支吾起来,这屋里能装东西的,就是一个点着火的破铁盆,还有一个盛着干粮的粗筐,余下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没有办法,赵榛无奈,就道:“四姐,你等我一会,我到外面看看。”说完匆匆的出去了,
赵榛在外面转了两圈,一眼看到后院有一棵老树,虽然枯了,但是枝杈纵横,倒也能挡住东西,于是过去用弯刀掘了一个浅浅的土坑,然后出来,引着赵福金过来,道:“四姐只管向着那坑里……,然后踢上土就是了。”
赵福金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但是又实在是忍不得了,让赵榛离开,就蹲在那里方便了。
结束之后,赵福金从后院转过来,正好这会太阳升起,阳光就照在她的身上,一阵温暖把她给裹住了,赵福金贪这点日光就站在那里,任由日光都洒在身上,一张娇美的小脸被照射得光闪闪的,好像整个人都溶在那光里了,随时可能化去一般。
赵榛在屋里等得久了,眼看赵福金不见回来,心下焦躁就从屋里出来,才到院子中,就看到了静静站在那里的赵福金,不由得也被迷住了。
赵家儿女自太宗承位之后,都继承了他身体里的文艺血脉,到了赵佶这里,更是血有文香,性有才意,琴棋书画几乎是每个皇子的必修,虽然赵榛在这里连中等都算不上,但是仍有捕捉到美的眼睛,看到赵福金的样子不由得大恨此时没有画笔,不能把这一幕天然的美给画下来。
姐弟二人正在痴痴之中,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赵榛一下就给惊醒了,急忙扯了赵福金向着小屋里就跑,但是赵福金脚力弱,昨天又走了一天,脚上酸软,被赵榛一扯,一下摔跌在地上,急急向起爬的时候,马队已经过来了,当先一人一眼看到了赵榛不由得惊呼一声:“信王!”
赵榛的心猛的一翻,上前一步,把赵福金给藏在身后,就向对面看去,只见来人是穿村而过,一共三十来骑,当先一人,锦衣绣袍,长翅乌纱,正是原大宋户部正堂李棁。
赵榛知道李棁不是好人,当初大将姚平仲偷袭金营,他和李邦彦、张邦昌等人为了求和,特遣手下邓圭暗中向金人报信,以致姚平仲大败,连累李纲罢官,现在又在楚帝张邦昌的驾前任了参知政事,却是最可恶的贼子,但是这会他人多势众,自己就一个人不说,还有赵福金一个累赘,实在打不得,于是就拱手道:“李部堂,天有幸漏我出了网笼,逃了一条残命在这,你我君臣一场,望你能看在旧日情谊上,却放一马,只作不见,就这样过去吧。”
李棁哈哈大笑道:“信王,我与你父、你兄还有一点君臣之谊,但是我保了楚帝之后,就和你们赵家没有什么关系了,而我大楚奉金帮为上国,我这次就是奉命北上,去向大金二太子回报完颜丞相被杀一事的,本来我还不知道如何回见二太子,现在天教你信王在我面前,那就不要怪我了!”李棁说完,一挥手道:“给我拿下!”数骑立刻向着赵榛围了过来。
赵榛拔刀在手,冷然道:“李棁,你非要赶个鱼死网破吗!”
李棁不以为然的道:“信王殿下,你这回可是说错了,我来抓你,只能鱼死,何来网破啊,拿下!”两骑就冲出来,马上的人跳下马,拿着绳子过来,冷笑道:“姓赵的,你却不要让我们兄弟费手费脚啊。”
赵榛右手执刀在前,左手背到后面,轻轻推着偎在他身后的赵福金,向后退去,两个骑士并不把赵榛放在眼里,在他们的意识中,赵家子弟都是吟风弄月,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所以虽然赵榛挺着手里的弯刀,他们却并不以为意。
赵榛就看着那两个骑士将近,突然闪电一般的向前冲去,弯刀劈空而斩,两个骑士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看到眼前一道银光飞转,随后两个人的脑袋同时就被劈得飞出去了,鲜血冲起,身体却还站着,摇晃几下之后,方才倒在地上。
赵榛又退了回去,弯刀虚劈,把刀上的血珠给振得飞了,然后看着李棁道:“李部堂,可还觉得鱼死网不破吗?”
李棁没想到赵榛竟然手段如此狠辣,他是文人,没有几分武艺,看着地上的两具无头尸,心里不由得有了些惧意,正不知道如何收场,一眼看到了赵福金,却是赵榛退回来的时候,没有能把赵福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