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靖康二年四月十八,赵构提前原历史十一天在东京登基,封李纲为丞相,汪伯彦为参知正事,以王渊为签书枢密院事,宗泽为京营殿帅兼东京留守,另封四京留守,下令傅亮带兵部尚书衔为黄河都制置使,宋江为亲军都指挥,京畿路兵马总管,竟然没有离开东京,还摆出了一个积极的防御架势,做出了死守东京的样子,但是只有宋江知道,赵构另调了李进义在身边,调集了一只精干骑兵,随时可以离京南逃,并委任高俅之子高冲汉为贴身护卫将军,让高冲汉招募了一些旧时的兵马,就在身边日夜保护,只等一个合适的机会,立刻南下,为此已经命王仪充任南京兵马总管,带着大军去南京了。
就在赵构登基原当天,赵榛带着赵叔向借给他的三千人马,就在滑州渡河,进入开德府。
早在七天之前,赵榛就带着人马离开了何家庄,到了滑州武丘镇,他本意想带兵由此借路,进入兴仁府,然后向宛亭县进军,但是他刚刚屯兵武丘,赵构就派人前来责问他为什么不向白马正路行进,而是要走武丘镇。
赵榛先还不解赵构为什么会派人过来,后来才明白,赵构根本就是不放心,怕他不走,赵榛打听到朝中正在为赵构是在东京称帝,还是在南京称帝争议不休,不由得起了促狭之心,就向赵构的使者言明,他在武丘镇,是准备保护东京,为得是随时可以在赵构称帝的时候,赶回去护驾。
使者回去传信之后,本来的争论立刻就没有了,赵构乾纲独断,决定在东京登基,所以赵榛一直等到了登基的日子,才正式离开滑州,而且为了让赵构放心,就率兵进入了河北。
看着军马渡河,赵榛就站在河岸边上,向着东南方向望去,心中暗道:“如今各方都在盯着我,这兴仁府只怕一时之间去不得了,不知道杨志他们接到我的书信没有?”他在武丘镇停兵的时候,就写了两封书信,一个让人送往宛亭,一个让人送往南华,南华的滕士元、陈飞二人很快就给了消息,言明他们招募义勇是为了保境护家,所以在南华一带没有进入安定之前,是不能离开的,赵榛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也没有过多的责问,但是宛亭县杨志、杨温二人一直没有动静,这让赵榛颇为担心,不过他让系统测量杨志和杨温的忠心,却是一直没有变化,想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给拖住了,才没有能及进赶到。
马扩催马过来,向着赵榛道:“大王,闻将军刚才派人回报,过河之后,就是开德府治下的卫南县,那里官员都跑光了,现在被一伙土匪控制,当头的那个唤作什么‘黑金刚’张用,听说是河北巨盗。”
赵榛眉头微皱,就道:“闻将军可攻城了吗?”赵榛手下不过是三千人马,其中两千五百人都是步军,赵榛过河之后,就让闻达率二百骑兵向前哨探而行,另留了三百骑兵,五百步兵给岳阳,押送粮草,自己和马扩率两千人在中,他对岳阳的信任还是有所保留的。
马扩摇头道:“闻将军心疼那些马,没敢攻城。”宋朝的战马得来实在不易,而马军不利于攻城,所以闻达并没有冒险为之。
“我们向前,于路打听这个张用是个什么人。”赵榛沉声说道,马扩应了,就指挥军马向前而行,步军略慢一些,大概一个时辰之后,就到了卫南县城外,一路行来,荒村残败,鸡犬不闻,大道之上,白骨森森,野狗公然分食,往昔繁荣的河北故地,竟然变得和鬼地一般,连一个百姓也看不到。
而卫南县城也不比外面好多少,城墙塌了一半,几处都有随意可入的大豁口子,虽然闻达的人马已经在城外开始扎营,但是城墙上却并没有人,只有几处箭楼之上,还站着望哨,看到他们之后,也不应承,就和没看到一样。
赵榛催马向前,就到了离城墙很近的位置观看,这会箭楼上有一个人就巴着墙头向下望着,一眼看到了赵榛的马,不由得惊呼道:“是旋风骢!”随着就转了回去,过了一会,一个黑大汉从箭楼里面出来,向下看着,正是那个和燕青动过手的张用。
张用仔细认认,眼见果然是旋风骢,不由得冷哼一声,道:“老爷本来想着,这城里可用的东西都让我们给用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他们要是冲城,那老爷就走了好了,却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和那个小子是一伙的!那就说不得了!”当下提了一条黑黝黝的大铁棍,就从箭楼上下来,也不走城门,直接到了一处塌了的城墙处,就一纵从里面出来了,飞步向着赵榛赶来。
马扩不放心赵榛,让闻达督管造营,然后就带了十几骑轻骑,护着赵榛过来,远远的一眼看到了张用提着大棍,恶煞神一般的过来,急忙叫道:“大王却退,看我拿那个恶贼!”
赵榛冷冷的看着张用过来,就伸手从背后摘下一张弓来,向着张用就是一箭。
羽箭就射在了张用的面前,正向前冲的张用急忙站住,就用大棍在身前一护,马扩看在眼里,不由得冷笑道:“这人一看就是江湖手段,他身上没有衣甲,我们这里只要两轮箭,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