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南县东门,傅红骑在马上,向赵榛拱手道:“大王请回,傅红三天之后必率兵马北上,与大王会师内黄。”
赵榛依依不舍的道:“夫人若是不能请动闾先生,也只管归来,小王这里日夜苦盼夫人。”
傅红拱手道:“大王放心,时俊在此,傅红绝不会就此不归的。”说完又向赵榛一礼,催开血点子斑龙兽,飞驰而走,不过眨眼的工夫,就没了影子了,赵榛却还站在那里,放眼远眺着,时俊就在他的身边,轻声道:“信王哥哥放心,舅娘一定会回来的。”
赵榛轻叹一声,道:“我知道夫人不会食言,但是此间事务我实在无人可倚,所以才会期盼着夫人能久在军中。”
时俊坏坏的一笑,故意压低声音,道:“信王哥哥这么说,不怕马将军他们听到了不满吗?”赵榛宠腻的在他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道:“你这小鬼头,少在这里挑事,马子充岂会为了这点小事来与我起隙啊。”
“大王,唤我何事?”马扩就在后面过来,出声问道,赵榛和时俊不由得一齐笑了出来,弄得马扩茫无头绪,不解的看着他们。
“军马可曾完备了吗?”赵榛收住笑问道,傅红向赵榛提意,先打刘豫立名,而刘豫在大名府,兵精粮足,无法进攻,他从子刘麒奉命到相州征兵,带了大量的粮草、财物,由大名府出发向西,现在到了内黄县,若是能拿下刘麒,既可以扬名,也能得到刘麒手里的粮草、金银,而她则准备去濮州,请她的义父闾就来带兵来会,双方定下,就在内黄城下会面。
马扩应道:“兵马已经准备完必,只是……。”赵榛就向马扩挥手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说。”
“这只人马更听岳阳的。”马扩忧心忡忡的道:“本来我和闻达还对马夫人为什么非要去请闾先生来会不解,现在才明白,她是看出来了,大王对这支人马并不能完全掌控啊。”
赵榛皱了皱眉头道:“先打下了内黄再说。”
马扩就也岔开话题道:“闻达说了,必要拿下内黄,就在城中迎马夫人来会,省得让他看轻我们。”
赵榛一笑道:“那好,我们就看闻统制逞威好了。”
三个人回到城中,大军已经集合起来了,闻达看到赵榛回来,就上前道:“大王,外面有些百姓,想要投军,我准备在他们之中挑一批出来,只是没有现成的军器。”
岳阳这会走了过来,道:“闻统制,我们手里没有那么多的军粮,招了兵也养不得,还是免了吧。”
闻达眉头一皱,就要说话,赵榛开口道:“就挑一些强壮的吧,若是拿下内黄,再多一些人马也能吃得起,若是拿不下内黄,我们也要断粮了,多几个人少几个人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赵榛说话了,岳阳不敢再说什么,闻达却是欢快的应了一声,就向外走,岳阳看不得他那样欢快的样子,就道:“没粮到也罢了,但是没有军器,难道打仗的时候,要赤手空拳的上阵吗。”
马扩淡淡的道:“没有军器的把农具磨了,一样能用,再没有的,砍两根木棍防身,然后推运粮车,充做苦力,就把我们的兵士替换下来好了。”岳阳无奈,只得应了。
临近天晚,赵榛的军马就悄无声息的从卫南县城出来,一路向北而行,岳阳讨了令,就率三百马军,五百步军在前,赵榛和马扩带着二百马军,一千五百名步军居中,闻达带着五百步军,还有在卫南城新招的二百青壮,押运着粮草,时俊和青虹、青釭两个坐一辆马车,就在中军。
残星朗月,队伍缓缓而行,闻达正督促粮车快走,跟上前面的队伍,就见一骑马过来,就和他并辔而行,闻达有些纳罕的道:“子充,你怎么过来了?”
马扩笑道:“大王只怕你没了先锋之位,那些新兵又被定了个杂役营的名字心里不舒服,所以就来让我和你一路,却说几句话。”
闻达不由得失笑道:“大王何必如此,我闻达也是好男儿,岂能无端怀疑大王啊。”
马扩点点头,指了指那些押着粮车的精壮,道:“那些甲胄鲜明的,都不是我们的人马,就算魏王不收回去,我们这里指挥起来,也不能得心应手,而这些杂役营的兵,却是我们日后的基石,我们真正的腹心都要在这里选出来了,而他们是只能一辈子推车,还是能上阵杀敌,就都在你的手中了。”
闻达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冷声道:“我就是看出来魏王的那些人马不以我们大王为主,所以才执意要挑一些人马,别看他们现在只是背着锄头的农夫,不出三个月,我就让他们变成虎狼之师!”
马扩笑道:“那我试目以待了。”
两个人正说话的工夫,一匹马飞奔过来,马上一个小校大声叫道:“马将军,闻将军,安抚相公请二位速到中军。”
马扩和闻达都是一惊,心中暗道:“不好!”当下也不说什么,就跟着小校急向前赶,片刻工夫,就到了中军。
赵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