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定的刀向着赵榛斩去,青虹、青釭吓得同时尖叫,时俊猛的站了起来,只是许定的刀一过,斩断的只是吊着赵榛的绳子,赵榛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许定伸手就来提赵榛,夏侯成突然道:“许兄弟,小心他算你,这个家伙也会几招武艺。”
赵榛不由得暗骂夏侯成不已,他没有挣扎,还故意摔在地上,就是等着许定过来,好暗中偷袭他,抓一个人质在手,但却被夏侯成给叫破了。
许定听了夏侯成的话,虽然对赵榛的武力并不放在心上,但还是小心了一些,就走过去,抓住赵榛手腕上的两段残绳把他给捆起来了。
夏侯成看着许定把赵榛绑起来,这才向着灶下叫道:“拿大碗来!”
那女人就拿了三个大粗瓷碗出来,放在桌子上,夏侯成在墙角拿了一大坛子酒过来,向着王寅道:“王尚书,你可还记得吗?当日里我救你的时候,就捧着这坛子酒,哪日我在山里猎了一条大虫,换了三十两银子,于是就拿着这钱去买了一坛子好酒,本来想着,留着这酒,哪日里王尚书的伤都好了,我们兄弟好好畅饮,却没有想到……。”说到这里,夏侯成长叹不已,王寅被他说得不由得心软下来,就道:“夏侯兄弟,是王寅对不起你,还请你不要见责我这么无用的老朽。”
夏侯成把酒坛子拿起来,就向着大碗里倒酒,道:“我们三个就用这酒喝上三碗,就此绝交,他日再见……。”他故意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停住了,王寅被说得更是难过,就拿起一碗酒道:“这酒,王某喝了。”说完抬手把一大碗酒就给满灌进去了。
许定也要喝的时候,夏侯成在下面踢了他一脚,然后看着王寅把碗放下,他又给倒上了,道:“王大哥,这酒在此,我们共饮一杯。”
王寅就又把酒端起来,夏侯成也跟着端了起来,许定看到夏侯成端了,这才也伸手来端,王寅亮了亮碗,然后就向着嘴边送去,才一仰头,夏侯成突然抬脚,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王寅猝不及防被踹得向后飞摔出去,就撞在墙上,许定那里还一脸茫然,夏候成早把他的酒碗给打飞了,然后冷笑道:“王寅,你刚才喝得那酒是我用软麻药泡成的,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王寅挣扎两下,却都没有能站起来,他咬牙切齿的道:“好贼!竟敢暗下毒手!”
夏侯成冷笑道:“姓王的,我这般捧着你,只是为了你的那个女儿,本来你要是识趣,也能得个好处,现在只能拿你做饵,引你的女儿上钓了。”
王寅听到这话,心下一震,脸上却是不露痕迹的道:“哼,我那不孝女儿在什么地方我都不知道,你到哪里去找她。”
“哈、哈、哈……。”夏侯成哈哈大笑道:“王寅,你个老糊涂蛋,就你这么蠢的样子,也难怪丢了圣公的江山,你真以为我和你相遇,是天意属合吗?我告诉你,那燕青当日在郊外遇到了我,就和我商量了让我招顾你,然后他带着你那女儿先躲起来,然等到你肯原谅他们之后,他们再回来,所以他们才敢把你丢在雪地里,因为他们知道我就要来带走你了,而你住在这里之后,他们也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地方住下,只是我不知道他们的地址而已,就是你用得药,吃得那些酒肉食物,也都是那燕青给你找来的。”
王寅万想不到竟然会是这个结果,不由得须发戟张,长声道:“好、好、好,我王寅眼瞎,拿你当好人,也该有此劫!不过!”王寅说到这里,身子一挺,指着夏侯成道:“你要想那么容易拿下我王寅,那就是疾心妄想了!”
说话间王寅双掌齐发,击在饭桌子上,桌子立刻飞起,向着夏侯成撞了过去,夏侯成急向一侧闪身,桌子就从他的身侧过去,上面的酒肉摔下来,都打在了夏侯成的身上。
夏侯成惊叫道:“你……你没中毒!”许定却是看得清楚,叫道:“他是硬抗着呢,我们和他周旋几下,他就抗不住了。”
两个人说话的工夫,王寅喉节蠕动,声如牛吼,猛的一张口,一蓬酒水都被他喷了出来。
夏侯成慑于王寅之威,所以才会惊惧,但是这会看到王寅把酒喷出来,反而不怕了,冷哼一声,向着许定道:“贤弟,我们合力,将他拿下!”说着一伸手把倚在墙角的铁叉抓了过来,他是猎户出身,一身功夫都在这条叉上,换了别的也不合手。
夏侯成拧叉向前,向着王寅的面门刺去,王寅闪身让开,才要向前许定大吼一声,也冲了过来,提刀向着王寅劈去,他在明教不是总坛弟子,对王寅的惧意没有那么重,比起夏侯成来,下手更无顾忌,王寅无奈只得再次闪开,而小屋狭窄,两次闪避之后,王寅就已经退到屋角了,夏侯成和许定挺着兵器,就向着王寅凑了过来。
时俊眼看到夏侯成和许定没有人注意他了,猛的跳了起来,飞步跑到了赵榛身边,在怀里掏出短刀只一下就把绑着赵榛的绳子给割开了。
小屋太小,夏侯成虽然全心都在王寅身上,但还是看到了时俊的动作,急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