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和马扩两个率领马军七百来人,困了在马上睡,饿了在马上吃,奔袭三天,就到了临漳的地界,马扩向着傅红道:“傅总管,以在下之见,我们还是先歇歇兵,然后再走才是,不然的话,我们人能受得了,这马是受不了了。”
傅红看看士兵的那些马,却是汗淋淋的了,必竟不是每一匹都是她那血点子斑龙兽一般的宝马,于是就点头道:“好,就先停一停,想办法做点好的吃,给大家暖暖胃。”
马扩自然不能让傅红去管那些杂事,亲自选了驻扎的地方,先安排了人打了些野鸡、野兔烧烤了,每十人分下一支,用头盔盛了水,把炒面倒在里面,熬了面粥来吃,马也放开,让它们选了干草来吃,选清洁干净的水源饮遛了。
傅红和马扩两个人对坐吃着面粥,马扩就道:“我们明天就在临漳城下掠过,惊动刘春,然后退走,那刘春就算做做样子,也会派兵出城来查看,只要我们把他派出来的人马歼灭,刘春必然会封门闭户,我们的目的也就算是达到了。”
傅红漫不经心的喝着面粥,轻声道:“临漳守卫如何?”
马扩道:“临漳不过是小城,刘春本来是这里的一个捕头,认了刘豫为亲之后,就被封为临漳节度……。”说到这里马扩冷笑道:“这些人也不知道大小,只想着封官,一个小县城里,竟然封了个节度,当真可笑。”
马扩笑完之后又道:“那刘春知道长短,加上临漳少有盗匪,更无军马,而刘春借节度之权,强令四下城池把钱粮解到临漳,为了保证运送不断,临漳日不闭城,夜不落门,几乎没有什么城防可言。”
傅红听到这里,眼睛微微发亮,就道:“惊动刘春,却未必能惊动刘豫,小人求财,直发蚊蝇求血,甘愿以死而求,一但他上报刘豫,只怕刘豫会动兵来护,临漳就难以再成为他的敛财之地了,不如隐而不服,最多刘豫查问,只说事态不明也就是了,不如我们拿下临漳,把他聚到手的财富都给散了,这人为钱,也会把事情上报刘豫。”
马扩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傅红,道“傅总管,我们不过七百余人,而且都是马军,不善攻城,孙子谋攻有言,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攻城犹多,而临漳兵马最少也要有八千人,十倍与我还多,我们如何能拿得下来啊。”
傅红不以为意的道:“临漳人马,都是刘春从周边城池凑过来的,何足道哉,我们也不用攻城,那里不是有十几套的金兵衣甲吗,一会穿了,打上金人旗号,就向临漳,那刘春如何发现得了吧,将将近城,我们立刻抢入去,只封一门,空三门让他们逃命,那些人必无敢战之心,夺城之后,散尽粮食,尽量拿走金银,刘春一来心疼钱财,二来城池被破,他就是想瞒,只怕也瞒不得了。”
马扩听得也不由得心动起来,他知道,傅红的办法,肯定要比他的办法更好,虽然理智告诉他,对方有八千人,不是他能撩拨的,但是热血却让他有一种向前的冲动,最后马扩一拍手道:“好!就听夫人的!”
当下就叫了十几个高大的兵士,都换了金人的衣服,马扩就选了一件小头目的衣甲着了,他出使过金国,久历北地,所以能说一句流利的金国话,这个带队的小头目由他来演,最合适不过了。
军马歇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之后,众人就在林子里,磨刀擦枪,准备着一会的撕杀,傅红抓了几把干草,在血点子斑龙兽的身上轻轻的揉着,马扩看在眼里道:“这是那些胡人的法子吧?”傅红点点头道:“正是,这样揉一揉,能让牲口身上的肌肉都活动开,一会跑起来,就会更灵活。”
马扩道:“我在北地为使者的时候,看到过那里的牧民这样弄,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一边说也一边抓了草,学着傅红的样子跟着揉了起来,两个人的动作感染了其他的士兵,让他们也动了起来,当战马被揉得身体发热的时候,大家才停下来。
又过了一会,太阳走到了高天之上,傅红飞身上马,然后做了个手势,众人全都跟上,一齐上马,出了林子,就让马扩带着那些穿了金人衣甲的在前面,其余人脱了身上宋军信军还是宋军的衣甲的号衣,让人看不出行迹的跟在后面。
骑队出了林子,向着临漳而去,离着临漳城不过还有二、三里的距离,就见前面有一小队押着粮草的车队,马扩早就得了探子的回报,知道临漳城外,总有周边城镇过来押送粮草的车队,远远看到,不由得眼前一亮,就道:“裹上去!”当下就带着那一队穿着金国衣甲的骑兵裹了上去。
马扩的带队向前去,断后的一个兵士立刻打起一面大旗,就在风中摇了摇头,傅红那面看到,也命人打起旗来,他们拿了内黄,刘豫军的大旗得了不少,傅红来得时候卷了十几面过来,这会全都打起来,把队伍就给遮住了,从远处看,完全看不出傅红他们是哪一路的人马。
马扩他们追上了粮草车,押车的队伍都有惊疑不定的向着他们看去,其中一个小都头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