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章法,在金国常以乐毅自比,有那凑趣的汉将给他起了外号叫漠北乐毅让他心喜不已。
本来刘春到成安向俞大江求救之后,鄂尔顺并不赞成,他当时就提出来,临漳孤城难守,信军绝不会在那里驻扎太久,他提出来,屯兵在信军西进的要路上设伏在他看来,信军必定向西,投奔相州等他们出来,再行攻击,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金国会突然调李集南下,而刘豫又把李集军调拨给鄂尔顺,请他指挥大军西进,向相州出兵,鄂尔顺这才同意俞大江、刘春分兵两路向临漳进兵,而自己留在成安,等候李集。
可是让鄂尔顺没想到的是,李集没来,傅红却来诈城,他只看了一眼那令箭,就猜出来绝非刘春回来了,本来就算不是刘春,还要验一下是不是临漳的残兵,但是鄂尔顺完全不把投降的汉人当一回事,就调了城中留下的五千精兵,在城门口设下了埋伏,没想到却被傅红给看破了,虽然也杀了傅红手下百来人,但是在城门口却被傅红一人杀了也数百人,说起来,还算是赔了。
鄂尔顺为人小心,他看到傅红手下不过几百人的样子,不由得心中暗暗疑惑,心道:“没有这么点人就敢来诈城的道理,莫不是他还有人马?天色太晚,外面什么情况我不能知道,还是不要出去了。”所以傅红一逃走,他就让人把城门整理出来,关门严守,并没有出去追袭。
傅红看到鄂尔顺之后,就把腿间战裙撕下来半幅,然后沾着槊上的血写下了鄂尔顺三个字,回手摘弓搭箭,向着城上就是一箭,嗖的一声,虽然已经不在射程之内,但是傅红的弓力强,那箭径射到了城墙之上,随后傅红大声道:“鄂尔顺,我记住你了,这里一百多弟兄的性命,我都记在你的头上,他日再见,我必取尔头!”说完招呼了部下就走。
鄂尔顺看着那傅红带着那点人马走远了也不见有伏兵出来,不由得有些怀疑起来,就让人架起火把,向着远处看去,想要看出一些动静,就见远处扬起一道道尘灰,鄂尔顺不由得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那面,向身后的人道:“果然有埋伏,不然何来这么大的烟尘啊。”随后又道:“诸将只管严守,明日城门不开,我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来赚我的成安。”
鄂尔顺在城里安排不提,却说傅红带着人马下来,才离了成安城的视线之外,就见前面高光的人马就停在那里,一百多骑兵在马尾巴上绑了树枝,不停的跑来跑去,远远的看到她过来,高光急忙迎了上来,就拱手道:“傅总管,我们在这里得到您败下来的消息,蔡相公就让我安排了这些人跑马,以便接应您。”
傅红知道,鄂尔顺没有派兵来追,和蔡顺这里制造出来的一个有兵马行动的假像有关,于是就向着没有过来的蔡顺拱了拱手道:“多谢蔡相公了。”
蔡顺这段时间一直被傅红压着,这会只觉得好如三九天吃了冰镇西瓜那样的爽,就还了一礼道:“不敢!”但那鼻子都要顶上天去了,随后上前道:“总管,成安不下,那我们接下来要向何处行兵啊?”
傅红淡淡一笑道:“我们虽然没有拿下成安,但是在临漳和成安这两处闹了闹,已经惊动了刘豫,他会把精力都放在这面的,我们现在就丢了这里不要管了,立刻引兵东进,就向李固镇。”
蔡顺听得又惊又惧,不由得叫道:“你……你说什么?去李固镇?你知不知道,那里就是大名府的地界了,难不成你还想这样去骗大名府吗?那里就是你诈得开城门,你还能拿得下来吗?”
傅红对蔡顺的指责并不在意,只是笑道:“你不是想要见信王吗?他现在就在大名府,你不去,那就见不到他了。”
“你……你说什么?信王在大名府?”蔡顺几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是信王要拿下大名府吗?”
傅红也不解释,只道:“我们见了信王,你自己去问他吧。”随后沉声道:“派人去通知后军,让他们尽快赶上来,三队人马合为一队,立刻转路前去李固镇,行军途中不得下马,饿了马上吃,困了马上睡,违我军令者,斩!”
众人不由得心底一凛,他们都知道傅红说得出就做得到,不敢多话,只是大声应了,于是军马不停,立刻转而向东,就向大名府的方向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