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第二天听说了穆弘的事之后,不由得暗自吃惊,对这个没遮拦钦敬不已,不过他虽然担心穆弘能不能顺利脱险,却也知道自己还有要事,于是就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但是大名府下了禁令,不许任何人出入,杨雄无奈,只得在客栈里又住了下来,连着三天,大名府门禁不解,杨雄急得都要吐血了,只怕余万春就带兵抹过去,他这里却传不回消息去,都恨不得找地方爬城了。
这天晚上杨雄胡乱吃了点东西,刚躺下要睡觉,有人轻轻叩响了房门,杨雄猛的跳起来,就从枕头下面把腰刀给抽了出来,缓步到了门前,低声道:“什么人?”
外面的人声音又尖又厉,虽然压低了嗓子说话,但仍是刺得人耳朵疼:“是坐金鸡来的。”
杨雄眉头一皱,心道:“这是什么话。”但是马上醒悟过来,急道:“如何取信?”
外面的人淡淡的道:“三天前酒楼之上,两个人的脑袋。”
杨雄立时信了,当时他在酒楼向单正文打听机密,不知道怎么就被两个公人给偷听去了,幸好穆弘出手,把那两个公人的脑袋给拧下去了,这才让他免了一场大祸,当时只有穆弘和他在场,除了他们,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杨雄把刀背到身后,小心的把门打开,就见一个缺指残腿渺一目的老军挤了进来,那样子吓得杨雄都是一哆嗦。
老军从怀里摸出一张纸,还有一枚令箭,道:“这是余万春真正行军的路线,由于大名府被金鸡给闹了两回,刘豫暂命他们停下,还没有离开太远,这个令箭是大名府衙的密令,可以让你顺利出城。”
杨雄看得心惊,就道:“这位老丈,您是……?”
“休要问我的来历!”老军沉声道:“你明天就走,回去见到信王,对他说,若是他进兵大名府时,我家主人给他去信,请他给我家主人一个面子,立刻退走。”说完转身就走,杨雄急忙扯住道:“老丈却慢,你家主人是谁啊?我如何传言啊?”
老军沉吟片刻道:“太原。”说完推开杨雄,就挤出去了,杨雄还想叫他回来,只是探头出门,却连个人影都没了。
杨雄扒着门看了一会,就退了回去,先把那纸打开,里面画着一幅行军图,他也看不太懂,就重新折好,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坐着想了想,又起身开始收拾,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就在床上坐着等到了天明,然后提了朴刀,跨了腰刀就从屋里出来。
店里的伙计刚刚起床,看到杨雄出来,急忙过来,就道:“客人一早出门吗?”
杨雄也不说话,径走到了柜台前面,把一锭银子丢下,道:“这是房帐钱,我这里结了要走,你们快把我的牲口牵出来。”
帐房先生刚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杨雄闲话,一边快速的拨动着算盘,结算完必就道:“客人稍候,小的给客人找回零钱去。”
杨雄不耐烦的道:“不必了,多得就赏与你们了。”那帐房有些惊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唤了小二去牵杨雄的马,随后两个人一齐把杨雄送了出来。
杨雄拉着马紧赶慢赶的到了南城门,这里城门开了半扇,然后用鹿角栏起来,必竟城池不可能完全封死,所以一些有特殊事情的,或者有密令的,都可以离开。
杨雄过去把密令亮了亮,那些小军也没有太过盘查,就开了鹿角,让他出了城了。
一到城外,杨雄立刻上马,狠狠的给了坐骑两鞭,向着伞盖山的方向赶了过去。
杨雄只怕误了事,也顾不得怜惜牲口,没了命的向前赶去,将近天晚的时候,就到了伞盖山左近,此时战马累得口吐白沫,却是走路都费劲了,杨雄无奈,只得拉住了缰绳,从马上下来,让它歇歇再走。
杨雄也是一天没吃饭了,这会拉着马走了几步,找了一个小溪,在下游饮马,在上游捧了几捧清泉洗洗脸,然后也大口喝了几口,随后把包裹打开,取出干饼嚼了起来,同时把一块饼掰开,小块小块的送到马嘴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纯红色的狐狸突然从远处飞奔而来,杨雄一眼看到,不由得赞了一声:“好皮子!”说话间一只箭跟着过来,就向那狐狸的后背射到,那狐狸哀鸣一声,身子急让,它跑得太快,这么一让,身体失去平衡,就摔在地上,杨雄一眼看到,飞身而去,伸手就把狐狸给抓住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支箭射到,就向着杨雄的头上射来。
“拙!”杨雄低喝一声,左手闪电一般的抓出,就把那箭给握在掌中,同时大声叫道:“是谁!”
从狐狸跑过来的方向,过来几十匹马,当先一人就拉住马,向着杨雄一拱手,语气谦和,带着歉意道:“这位好汉,刚才是某射得一箭,出手的时候没能看到好汉,险些伤了好汉,还请好汉见谅。”
来人锦衣白马,衣着华丽,生得英俊非凡,气质高贵,杨雄不由得心折几分,本来有的几分怨气也都散了,就摆手道:“倒也没有伤到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