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燕青啊。”
“他们怎么成仇的?”
“三个月前我们二公子随大公子到大名府去公干,正好有一个女人在大名府卖艺救父,我家二公子就看中那女人了,是比屋里那个雌儿还要好看,可是我家二公子想要劫下的时候,却被燕青给带走了,我家二公子当时愤恨难当,打听到那燕青是刘豫要抓的要犯,就跟着大名府的公差一齐去追拿,没想到被燕青半路截杀,斩了他的两只耳朵去,后来回来才知道燕青就是这里的人,如果不是大公子拦着,二公子早就去把他家的祖坟给平了,现在听他回来了,就带了人,要去拿他了。”
赵榛冷哼一声,道:“这等乡豪土霸,就是孤和他家奉了皇命定了亲事,孤也不会要她家的女儿!”
女尼一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赵榛,赵榛转身向着堂屋里走去,边走边道:“大哥,把他处置了,然后去迎迎黄信他们,我们赶去接应燕青!”
杨志唱了一声诺,一刀下去就把女尼的头给斩下来了,女尼瞪着眼睛,到死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就是她倚为靠山的信王赵榛。
杨志杀了女尼之后,就把几具尸体还有外面的院子都清理了一下,虽然地上的血还在,但是尸体都给清除了,然后上马出庵,去接黄信了。
赵榛在庵堂里的水缸里盛了一点水出业,然后又把帕子弄湿,心的给朱淑贞擦试着脸庞,朱淑贞虽然人在昏迷之中,但是身体却还在微微的颤抖着,显然人处在一个极度的恐惧当中,赵榛给她擦着脸,朱淑贞下意识的抬手,就把赵榛的手臂给抓住了,口中喃喃的道:“木郎,木郎!”
赵榛心疼不已,就道:“阿贞,我是木郎,我在这里,我……不会再走了,你不要害怕。”
赵榛话的工夫,朱淑贞突然睁开眼睛,正看到赵榛,她哆嗦着嘴唇,缓缓抬手,向着赵榛的脸上抚去,就摸着赵榛的脸,轻声道:“你……你果然是真的吗?这不是在梦里吗!”
赵榛苦笑道:“阿贞,你不是在做梦,真的是我,我就在你的面前。”
朱淑贞泣泪长流,恨恨的捶了赵榛一拳,道:“你……总算……肯见我了,我就是死了也能心干了!”万般委屈,千般相思,那一段柔肠化成无尽痴情泪,让她熬过了日日夜夜,待见到赵榛的时候,没有埋怨,有得只是得偿所愿之后的一点点庆幸。
赵榛被朱淑贞的那听来无怨却伤情的话语刺激的也流出泪来,连声道:“是我不好,是我不该,当年那么多人逼迫你,我当在你的身边才是,可是我身为男儿,却弃了你不顾,你……你恨我吗?”
朱淑贞摇头道:“若是恨你,我也不来寻你了。”
赵榛惊怔的道:“你……你是来寻我的?”
朱淑贞点头道:“我和曾夫让了你的消息之后,就逃到了南阳,后来金兵北归,新子登基,传言你受封两河制置使,我就想过来找你,曾夫人只下兵马动乱,不许我一个冉北边来,托了熟人传书信给你,可是那冉了你驻军的滑州,你却已经带兵北上了,他不敢北上,就传了消息回南阳,曾夫人只劝我在南阳等你,我实在留不住,又恰好曾夫饶兄弟到了南阳接她去江南,我就偷偷离开了,一路北上,好在倒也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前几打听到你的大军在马陵道破了刘豫的大军,我就一路向着大名府方向过来,却没有想到在这里被这伙乡霸给困住了。”
赵榛听得心惊胆战,不由得长出一口气道:“谢谢地,若不是老保佑,你如何就能到得这里啊。”
朱淑贞眼中闪过炽热的光芒,轻声道:“就是你在涯海角,我也敢去寻你。”
赵榛抓着朱淑贞的手不由得更加紧了,轻声道:“你放心,现在我自己做主,我就娶你做我的王妃,谁也管不来我。”
朱淑贞看着赵榛,突然道:“相怜相念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
赵榛一下怔住了,他自然懂得朱淑贞的意思,但是他和闾勍也过他的亲事,当年赵佶曾给他定了一门亲事,是知晋州田撰的女儿,赵佶为他的亲事也算是下了心思,给他的定得人既不是大官家,但是也能对他有所助力,可是现在田家不知所踪,这门亲事只能先悬着,不然他这里娶了正妃回来,那里田氏找上门来,有先皇的婚约,要如何处之啊?但是正妃不能马上迎娶,这侧妃、夫人、姨娘什么的,闾勍则劝他要多纳几人,因为联姻得成,对他是有大助力的,所以赵榛也做好了多娶几个女人回家的心思,而朱淑贞刚才念得是唐初四杰之一的骆宾王做得代女道士王灵妃赠道士李荣里的一句,是女子一生最大的所求,可是赵榛却给不了她。
朱淑凄然一笑,道:“果然是曾夫人得那样,我总还活在梦里,而你不单是我的木郎还是大宋的信王。”着缓缓的把手在赵榛的手里向外抽去,赵榛只觉得心头好像被抽走了什么一样,猛的一握,不让朱淑贞把手抽走。
“阿贞,我…虽不能给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