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消逝。他调息凝神半晌,一直震荡的灵力终归于平静。
几条银鱼从莲花根部游过,鱼尾搅动出一小股旋涡,打着旋的向上升。星夜有感,灵力牵引着他跃出水面。
“主人?”星夜半跪在宽大的莲叶上,他面朝着的方向,玉纶好整以暇的站在水面上,鱼儿弄出的波纹将他的裙角洇湿,莲池底的淤泥不小心沾染在上面。星夜眉头轻蹙,伸手将污垢擦拭掉。
“为何离开华清府后不告诉朕?”
“臣受伤未愈,不敢回到陛下身边。”
玉纶的灵力探向星夜的身体,真气游走,贯穿周身,“身体虽有些虚弱,却也好的差不多了。”
星夜不动声色的起身,丝毫未显露出疲态。玉纶一挥手,两人再次回到云爻殿。
“主人。”星夜单膝跪地,静候吩咐。
“星夜,你之前是对的。”
“主人说的是?”
“长生”玉纶莞尔一笑,“他的确值得朕另眼相待。”
星夜只觉头皮发麻,连撑起整个身体的膝盖也发酸发软起来,“主人这么说,是相信星夜的话了?”
“朕难道,不该相信星夜吗?”
身体难以控制的发冷,星夜的肉身完好无损,但元灵却已经千疮百孔。生命的流逝和衰败再厉害的外人都发现不了,只有他自己才能深深的体会到。
再次忍住想要呕血的冲动,星夜压低喉咙道,“星夜也从没有怀疑过陛下。”
“那就好!”玉纶不觉拖下足上轻靴,赤脚踏在冰凉的大理玉石上,苍白皮肤和骨骼勾勒出特有的优美足线。脚心微汗的湿腻与干燥碰触发出“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响。
玉纶走到星夜面前,他伸手解下黑衣男人脸上的面具。在勒痕之下的双眼与他近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的手反复轻触星夜脸上的勒痕,“不久之前,我对华清说:我会在琼台宴上,同时让你和长生消失。”
星夜默默垂下眼帘,他一字一句顿道:“我只是在以我认为对的方式帮助主人,如果主人认为星夜有私心,那星夜愿意消失。”
“你愿意让自己消息,可你愿意让长生消失吗?”
“长生,本就应该消失。”星夜眸色金黄,和玉纶漆黑如墨却澄澈近乎诡异的双眼形成鲜明对比。他们两人互相看了许久,还是玉纶先开了口,“敖霜已经得知你的存在了,无论是她自己调查到的,还是敖烬告诉她的。这对都坏了我们最重要的约定。”
“我可以随时消失!”
“消失已经不够了。”玉纶手微一用力,墨铜面具化为粉末落于地面。
“我需要你,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死!”
久久的沉默之后,星夜缓慢的点了点头,“除了这个呢?”
“长生安然无恙,如你所说,他或许对我有真正的用处。”
“我不是问您这个。”
“哦?”玉纶意料之外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陛下让我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去死,可这样的时机,陛下想要如何给我?”
“很好!”玉纶赤着脚疾步向后退,他展开双臂,身后显现出一段巨大的影像。星夜紧盯着屏幕目光随之闪动,“怎会如此?”
玉纶收回影像,“离人刃不见了,朕要你在九重天调查此事,依旧可以隐藏行迹,但却要做出百密一疏的模样给魔族和断崖山看,朕也会帮你。”
“陛下有怀疑此物到底是被何人拿走的吗?”
“也许是魔族,但如果是——西山不会没有察觉。”玉纶顿道,“在他向朕请辞前往人间前,离人刃便意外消失了。我摸不透盗走之人是何动机,但总归此事发生的时间暧昧,也同样给了我们绝佳的机会。”
“星夜明白了,臣会拿到此物,然后借机引起该引起的人注意。”
玉纶叹了口气,“无论是调查离人刃被盗,还是你的假死,都极为困难。你还有何所求,朕一并满足。”
“星夜想请问陛下,臣死之后,九重天和六界对我……”
“你死后……”玉纶神色如常,“华清府,断崖山,魔族,西山等等,所有认识你或猜测过你存在的人都会被抹去记忆。”
星夜点头,“是,主人。”
“待你再次归来之时,我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放心!”
星夜蹲下身捧起那抔灰烬,灵力流转,灰烬复又变回张完整的面具。他将面具带好,垂下眼帘,“陛下,臣习惯带着面具了。”他见玉纶无言,躬身行礼,:“臣告退。”
星夜转身欲隐去身形离开,可玉纶却再次说道,
“长生醒来后,我曾着意进入他的元灵幻境探知其被续梦石更改后的记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精神防御能力极强,我现在还无法探知他被更改后的记忆如何。星夜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星夜并没有转过身来,“我不知道……”
“探知一个人的记忆很容易,只要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