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世道不允许有正义的时候,那么就是该行侠义的时候了。
依依看到酒楼的那一幕,不知道怎么想起了这句曾经在哪本书里看到的话来。
那个胖子一定是官,而且是大官!
是黑社会的保护伞,自己一定要打掉它!
此时云依依落在了城外的一个村庄里面,一边擦拭着手上的宝剑,一边思索着平山八寨与那个大官之间的关系。
而且她已经知道了这座大寨已经建立了十年之久。
就凭那八人的功夫,和那一触即溃的喽啰,这能挺立十年这么久吗?
还有那个胖子,如果他是幕后指使,怎地见着了自己会那般不堪?
他的背后一定还有人,甚至一张网!
前世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今世如此神异,又岂能视而不见呢?!
云依依念头纷飞,不觉中,眼睛里已经是一片寒光。
而就在这时,只听她所在的房间外,有一个孩童的声音在喊她。
“依依姐,吃饭了……”
“嗯,好的。”
将剑一收,依依笑着回答道。
她此时落脚的地方,是一处普通的农户,就和她穿越的家庭一样。
所吃的也是普通的糙米还有几个小菜,夹杂着一点腌菜。里边甚至连点油都看不到,仅仅有着一点油味,更别说肉了。
夹了几口菜,依依感觉味道还不错,不像家里的窝头那样,有种淡淡的苦味。
屋主人是一看不出年龄的中年人,只知道脸上的皱纹已经开始肆无忌惮的生长了。
边上围着几个小娃娃,桌上也只有他和依依两个人。
女主人说还在地里,没回来。
叫依依吃饭的是他家最大的孩子,马上就要去城里谋生计去了。
“姑娘,我们庄稼人吃的不好,还请姑娘不要在意啊。”
屋主人看依依还满意,忙说到。
“大叔手艺不错,做的很好吃。”
依依说着又夹了几口,只见边上的小娃娃都眼巴巴的看着她,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桌子上,没多好的菜呀。
“去去去,灶上还有几个饼子,自己去拿的吃去。”
屋主人看到依依的疑惑,忙驱赶着自己的几个子女。
依依一听又疑惑了,饼子?这桌子上并没有啊。
这倒不是说嫌弃屋主人怎么,主要是这糙米让吃惯了苦窝窝头的依依都有点难以下咽。
屋主人不把饼摆上来,难道这饼,比这糙米更难吃吗。
随着几个娃娃来到灶上一看,当即双眼就想喷出火来。
只见那饼是由糟糠夹着着少量糙米做的饼子。
糟糠她早就见过了,村里边喂猪吃的东西,如今却叫人来吃!
人吃猪食……这!
一路所见,她也见到庄稼的涨势都还不错。
更是听了南洲是一片富庶之地,怎么城外的村民吃的是这种连自家都不如的吃食呢!
气的她当即就想要提剑出去把那些收租的狗大户给杀死。
却是最终把剑收了回去。
“大叔,你放心!这事,我云依依管定了!”
她义正言辞的说到,却是只听屋主人一声哀叹。
“这事您管了又怎么样呢?过得几年,又是一样。我只想年年风调雨顺,收成一年要比一年好。这样我,我的孩子们就都能吃得饱饭了。”
屋主人不像依依想的那么高兴,反倒是唉声叹气,一副哭丧样子。
“人都是向前看!您怎么志气还不如一个女人!这是房钱,你收好了!”
依依掏出一锭元宝,啪的一声拍在了灶台上,也不管这屋主人如何想,她径直就离开了这里。
热血一旦激荡,再要冷却下去就难了。
不过之前云依依没有冲动的去杀那些狗大户,是因为她知道这一旦下去,那就是滥杀。
那些人,更应该用吏治,而不是侠治。
劫富济贫也只能治标,况且那个屋主人说的也不无道理。
杀了这个狗大户还有另一个狗大户。
春风吹又生,那些人是杀不完的,要用治!
真不知这大周朝的统治者是个什么样的酒囊饭袋。
难道是个瞎子?!
等手上这档子事一了,自己一定要去京城去看一看,这封建王朝究竟有多么的陈腐。
而依依这么一想,南洲城外约一百里的地方,有个乞丐模样的少年,正大打着哈欠。
“朕的功力虽差上一些,但那也应该能自保了,怎么如此弱不禁风?莫不是母后在想我?还是宫中有事?可是这次微服必须不可,周文宾想让朕做瞎子,可惜朕的志向却是一位明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