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宫里太监说过,两个月前先帝要咽气那会儿,招他入宫,他居然吓到自己揣食物进宫,一个人害怕的要死,求着太监给把剑防身。”
“那副样子……诶,谁能想到,两个月后,那手段一招接一招的,把干爹都干懵了。”
“而且他的目标好像不只在咱们,清流们不照样遭殃吗,这会不久抄了个御史吗”
许显纯摸着下巴:“背后有高人指点呐!”
田尔耕仰躺在摇椅,抽着水烟,惬意的很。
“不管有没有高人,咱们都得收敛点。”
许显纯非常的不甘:“收敛收敛,就知道收敛。”
“沿海贸易、内陆榷关、茶盐生意,哪一项每年不是百万两银子的流水,这些都不要了?”
“多少年铺的局,就因为新来一个皇帝就全抛掉?”
“要我说,干爹就是没了以前建生祠的气魄,一个狗屁都不是的藩王皇帝,他背后能有几个人给他撑腰,咱们只要硬气一点,他就得乖乖认怂。”
“他哥天启皇帝当年被我们玩弄于鼓掌,换他来照样如此。”
田尔耕看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笑道:“你蹿下跳的这么得劲,不会是想另立炉灶吧?”
许显纯仿若被踩了尾巴的猫,跳将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
“哈哈哈……做贼心虚了吧,咱们共事得有十几年了吧,你小子撅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东厂每年分到的银子比咱们多一倍还多,同样都是老头子的干儿,老子早看东厂那帮狗太监不顺眼了。”
许显纯眼珠子滴溜溜乱转:“那你的意思是?”
田尔耕吐了口烟:“这朝廷,除了阉党,可还有很多党派,除了阉党来银子多,齐楚浙党们也很富,以咱们的资历和实力……你说……”
第2天,街道看到一幅奇怪的现象。
20多个清流党们脑袋面绑着白布条,浩浩荡荡的杀向了皇宫。
这种场面,不少人都看过不止一次。
像这样的场面,一定是为了劝诫,而且是死谏。
就是要让皇知道他们的决心。
一旦出现了这种事情,那都会成为大新闻。
不仅百官在看着,连天下百姓都会互相传。
不少的言官就是借此机会来给自己博取一点好名声。
看吧,我们连死都不怕,就是要为了天下百姓谋福利呀。
真是够不要脸的。
沿途百姓看得都不新鲜了。
“看吧,又有官去找板子打了。”
“是为了百姓吗?”
“想那美事去,这年头,哪有什么好官啊!”
崇祯帝听说了这个事后,也没有当回事。
在天启年间,甚至前几朝都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不管是史书啊,还是听闻都已经是耳熟能详。
这帮人没有其他的法子,就是在午门前长跪不起,就想挨皇帝亲自下命令的板子。
他们认为,要么打死自己,要么听从自己,就这两种选择。
而很多皇帝为了不留下暴君的名声,都不得不选择于屈服,不得不受他们这种行为的裹挟,答应他们一些即使是非常不合理的要求。
如果皇帝答应了,言官们就取得了胜利,他们的一些不法的利益得逞。
他们的名声也会在天下传开。
而一旦皇帝选择杖打这些官员,那么就成全了他们的名声,让他们获得一个谏臣的好名声。
今天没有早朝。
其实朝这种事情也并不是每一天都朝,每天都朝的话,不仅大臣们累得要死,连皇帝也不愿意。
二十一个官员在不早朝的这个时候跑去请愿,也是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等惠世扬他们浩浩荡荡的杀向皇宫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崇祯帝居然在午门的门洞里,给他自己预备了椅子啦、被套啦、火炉啊这些。
这一下惠世扬他们愣了。
陛下已经知道了,那我们是跪还是不跪呢?
下面有人问惠世扬了:“惠大人,咱们现在怎么办?”
“还还……还能怎么办?来都来了咱们就按照原计划,一定要让皇罢免了魏忠贤,知道吗?”
身后的官员咬了咬牙:“好,听你的,我们一起去。”
魏忠贤在宫里面也得到了消息,派了两个小太监跟在崇祯帝的旁边。
就是要看一看崇祯帝怎么去解决清流们的这种逼迫。
崇祯帝早就有准备了,就坐在午门的门洞里面。
现在这个时候,10月份,小冰河时期来临,很冷的。
所以他早就准备好了火炉了,手暖包了棉袄啊,被褥啊都准备好了,就要迎接这一次的挑战。
21个清流党,在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