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安明白,历史一旦发生了一点偏差,就会发生巨大的波动。
如果历史不像之前发生的那样发展,自己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的先见之明了。
他正想着呢,就听徐克玄啪的一拍惊堂木:“大堂之不许吵闹!”
接着对黄宗羲说道:“黄宗羲本部不可能让你仅凭这几封书信,就判定锦衣卫指挥使如此大员有罪。”
“你要是再拿不出其他的证据来,本部就得怀疑你是否是胡搅蛮缠。”
“念着你是为替乃父申冤一片孝心,本部允许你在三日之内,再次收集罪证。”
“三日之后再次开审,如果你仍旧是不能拿出新的罪证来,本部便要判决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无罪,而你是胡搅蛮缠。”
“若是你在三日之内没有找到新证据,主动来本部这里撤销状纸,本部仍可以赦你无罪。”
说罢,啪的一拍惊堂木:“退堂!”
许显纯田尔耕两个人看向刑部尚书徐克玄的时候,满意的一点头。
看来这个人还是挺给面子的,没有让自己为难。
黄宗羲失魂落魄的从刑部大堂下来。
白长安在外面等着他,一拍他的肩膀:“我刚才在外面听说,锦衣卫指挥使这两个人已经向温体仁投成,而刑部尚书徐克玄是温体仁的人,你现在懂了吧?”
黄宗羲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在史书看过太多的官官相护的案例。
一听白长安这一番话,顿时明白。
自己输,不是输在没有罪证,而是输在人脉面。
这帮人就是一个人脉网,把所有的一切不利于因素,都已经是排除在外。
白长安看着他:“你呀还是太稚嫩了,你在京城有没有什么人可以帮你收集罪证。”
黄宗羲摇摇头:“收集那些书信,已是耗费了我多年心血。”
“我就不明白了,只要把书信里面的人全部传到大堂,一审不就可以取证了吗?”
白长安哈哈大笑:“刑部大堂又不是你家的炕,可以随意让你指挥,徐克玄有一句话说的还是对的。”
“你的这几封信,怎么能够证明是真的假的?”
“锦衣卫指挥使许显纯,还有田尔耕两个人,如今还是在职的锦衣卫指挥使。”
“他们是堂堂的三品大员,你一个士子能在大堂之和他们两个对峙,算是徐克玄这老东西给的脸。”
“他一定是受到了某些人的特意指点,要不然不可能任由咱们这样和许显纯两个人对峙。”
黄宗羲一脸的为难:“那你的意思,我还要感谢他们?”
白长安摇头:“我不是让你感谢,而是让你认清楚一个事实,你要是没有证据的话,是没有办法把他们两个给拿下的。”
“即使咱们通过小五掌柜的关系,能够把你的冤屈向内阁申报,可是内阁也无权力直接听你一个人的言辞,就把锦衣卫指挥使给拿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即使是皇帝也不能随意处置一个在法理,没办法认定他是有罪的官员的。”
黄宗羲一下子有些颓丧:“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就放任这帮人逍遥法外吗?“
白长安拍着他的肩膀:“你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里,有些人确实可以跳出律法之外,他们有权有势,所以就可以扭曲事实,即使你拿到了这些罪证,你即使把几一位那帮人给传召过来。”
“”当着大堂,锦衣卫的那些狗腿子能敢指控他们的主子吗?”
“你要知道锦衣卫指挥使和副使这两个人,就是锦衣卫的天了,你让他们亲自来指出,有几个人有这样的胆子。所以你还是有点天真了。”
白长安觉得自己就够天真了,有时候还酒后失言,没想到这黄宗羲更天真。
黄宗羲问他:“那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放弃我父亲在天之灵也不可能原谅我,我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这些罪证。”
“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弃,所以咱们还是得想想办法。”
黄宗羲忽然想到:“对了,你说的小五掌柜既然有能力揍到内阁,他有没有能力帮咱们搜罗一下证据。”
白长安笑了:“人家是生意人,能帮你一回,怎么能帮你两回呢?”
“退一万步来说,锦衣卫指挥使这样的人物,他们应该也不想随意得罪吧,为了帮你一个陌生人,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与此同时,余姚士子京城来转告许显纯田尔耕两个人这件事情,也在京城之中传播了开来。
算是一件大事,并且来说锦衣卫指挥使那可不是一般人物敢碰的。
即使是官员也是敬而远之,知道这一帮人不好惹,所以没有人敢这样做。
但是一个小小的士子,就敢把锦衣卫指挥使给告刑部大堂,并且得到了内阁的条陈。
魏忠贤在听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