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食指往下压。”邙天祈走过来捏住他的小手,非常关心下属的给她把我握笔姿势掰正确。
干燥温热的大手覆盖上来。
沈黛略微迟钝了一下,然后用眼睛偷偷去瞄邙天祈。
只见他微微颦眉,然后非常磊落的带着他写出第一个字。
“握笔姿势记住了,错一次,二十板子。”
听他这么一说,沈黛一下子清醒了。
连忙摸出匕首来,刀尖都要滑到笔杆上了,继而抬头看着七王爷:“这笔……值钱吗?属下能不能打个记号。”
“不太值钱。”
“哦。”沈黛毫不犹豫的化了几道痕迹,标记了几根手指的位置。
“下个月俸银没了。”
沈黛:“你……”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嗯?”
“是,属下知道了。”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一个月内,她就要逃出去,就算是罚俸一年又肿么样,又肿么样!
这么一想,沈黛平衡了不少。
“看来抄司规还是有用的,知道不能顶撞本王了,很好,再多抄一遍。”
沈黛闻言,气的脸都变形了。
深呼吸好几次之后,才说:“王爷,属下不明白了,文书又不需要属下写,属下为什么要练字呢,属下觉得,应该练好武功,这才才能保护王爷。”
“嗯。”七王爷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沈黛就……就很想杀人!
“把司规再抄一遍吧。”
沈黛:“……”你还是人吗。
“还有,换一支笔。”
“为什么?”
“你手太小。”七王爷说着还露出十分鄙夷的神色。
一个男人,手又小又白……
沈黛看着他这种眼神,觉得委屈,觉得心里苦,而且说不出。
只能埋头苦写,小睫毛一颤一颤的,非常可怜!
可是某个男人一点也不可怜自家的小暗卫,并说:“拿到那边去写。”
“那边没有桌子啊。”
“有凳子。”
“那属下坐哪里?”
“坐地上。”
“王爷!”
“嗯?”某男挑眉。
“属下去了。”沈黛忍辱负重。
搬过去之后,沈黛也没见邙天祈用书桌。
那为什么叫她坐地上啊,这男人是不是有病。
“王爷,您为什么不让属下用桌子。”
“离本王太近。”某男手里捏着一本书,正在翻阅。
沈黛:“……”
这个龟儿子!嫌弃谁!你一个古代的落后男人,你嫌弃谁!!
“想用桌子吗?”
“想。”
“明天不准用香粉。”
香粉?沈黛抬起袖子闻了闻,没有啊。
又拉起衣摆闻了闻,也没有啊。
正要为自己辩解,突然想到她现在的身体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应该……应该是女孩子特有的体香……
沈黛挠挠头,看来只能用树脂什么的熏熏衣服来盖住原来的味道了。
他不过是近距离的教她写了字而已,就闻到味道了?
这七王爷果然一半是人一半是狗,鼻子这么灵。
……
一连几日,沈黛都在练字,伺候七王爷换药中中度过。
今天是第五天了,也是最后一天。
但是偏偏今天又是邙天祈复诊的日子。
“六司长,您先进去?”
“嗯?我是去书房,不是去卧房。”沈黛看了看面前这个医者。
这医者是不是体虚啊,为什么额头上那么多细细密密的汗水。
果然医者不能自医哈。
“只是今日王爷还没起,六司长,您是王爷跟前的红人,您去叫王爷起身?”
沈黛:“……”我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你们为什么非要说我是红人,我我一身黑衣,我哪里红了。
能不能喊老子黑人??
双方僵持了一会,沈黛捏着手里已经抄了十三遍的司规,想着,要不然进去叫叫?顺便把司规交上去,然后今天就没她的事儿了。
“那好吧。”沈黛提着袍子推门进去。
医者在沈黛身后长吁一口气。
沈黛疑惑,邙天祈这么可怕的吗?叫个起床而已。
进去之后,看到邙天祈躺在床上,背对着她,被子有一半滑落到地上。
沈黛走过去帮他捡起来。
也不害羞了,毕竟他身上除了重点部位,她可全看过了,还知道他右边P股上有一颗痣来着。
被子刚捡起来就把躺在床上的七王爷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