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能啊,昨晚上尾哥求情的事儿,沈黛铭记于心,怎么可能不服气,这又是哪个王八羔子乱说话?”
“那你怎么不让人给你上药?做给王爷看?”
沈黛:!!!
老子是真的冤……有苦不能说。
“算了算了,别解释,就你这副皮囊不让那些个糙汉子看你那个地方我也理解了,王府也没公公,所以你就将就着点。”
“是是,还是尾哥理解我。尾哥要是能帮属下找一面铜镜,属下自己上药也行。”沈黛擦擦汗。
“要求还挺多。”尾腾拍拍他的肩膀。
……
王府茶室。
“他不肯上药?”
“回王爷,属下问过了,不是不肯上药是不肯让别人上药,还找了属下要铜镜来着。”
“嗯。”邙天祈看着窗外的一棵梨木,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就回想起沈黛那雪白的小腿,纤细脚腕,还有吹弹可破的皮肤。
“出去吧。”
“是,王爷。”
尾腾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王爷,您那日赏了六司长板子,明明是为了帮他散毒,为何不让六司长明白。”
“这不是你该问的。”
“属下该死,属下这就告退。”尾腾连忙下跪,屈着腰背退了出去。
下午,沈黛带着六司的人出去收保护费了。
明明人数不多,但是愣是走出了浩浩荡荡的气势。
“沈哥,这种跑腿的事儿你怎么还乐呵呵的,收银子又不能建功立业。”
“你懂个屁,知不知道什么是吃回扣。”
“不懂。”张二狗一脸懵逼。
最近发现司长真是越来越有文化了,像极了他们村头的王秀才。
“吞云,你知道吗?”
“属下也不知道,但是属下觉得,可能是一门生意?”
“孺子可教也。”沈黛从后腰抽出一把扇子,十分风骚的扇了扇。
出了王府就是好,没有邙天祈的空气都要新鲜很多。
到了山头,沈黛充分使用了威逼利诱,狐假虎威,强行查账,断手威胁等等一系列手段,但是最终还是只多拿了二两银子而已。
这不是她方法不对,而是这窝山贼真是太穷了。
这个地方的百姓大多都搬走了,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山贼之间相互抢同行。
导致家家都穷得叮当响。
沈黛抛着手里的二两银子,边下山边感叹,“怎么走到哪里都是经济危机,通货膨胀。”穿越前是穿越后还是,呔!
“啥?沈哥你说啥?”张二狗表示听不懂。
“司长说银子太少,白跑了一趟。”吞云跟在后面解释。
“不过,司长,我听说前面一带有一家私盐贩子,平日里强买强卖还抢劫山民。”
“哦?走,咱们去瞧瞧去。”沈黛把扇子一收,又扛起了大刀。
看起来十分像个弃笔从贼的狠角色。
嗯,非常狠!
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沈黛让大家原地休整。
又从收来的银子里抓了二十两。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一刻钟回来。”沈黛收起手帕,朝着林子里去了。
手帕上写的是王一山家的住址,中午放饭的时候多粒偷偷送来的。
王一山家里只有一个媳妇,一个老母亲。
住的地方是个破旧的农舍,连个门都没有,外面就用了几根枯树扎起来做成了简易的门。
“有人吗?”沈黛朝着里面喊。
“这位相公,你找谁?”
“请问你可是王一山的娘?”沈黛询问。
“我是,你找山子?山子他,哎……”
“我是王府的人,这是王府给的银子,您好好收着,添置点田地,租出去也好过日子。”沈黛掏出怀里的二十二两银子。
“这这这太多了。”
沈黛放下银子就要走。
可是老妪拉着他根本不松手,愣是要他进屋喝一碗水。
沈黛看着屋子里的土墙,心里百感交集,就是这样一个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为了她死了。
朴实王大娘直接跪下了,“恩人,谢谢,谢谢你来看我们娘两。”
王一山的新婚媳妇也从里屋出来,抹着眼泪跪在了门口。
“两位快起来。”
沈黛将人扶起来就匆忙离开了。
她的确受不起这一跪,若是放在现代,战友因为自己而牺牲了,那么战友的妈就是自己的妈,是要照顾一辈子的,她现在不过是给了区区二十几两,根本就值不起这一跪。
回到路口,六司的人继续赶路。
“沈哥,咱们刚刚算了路程,从这里去端贼窝一来一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