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话之后,一行人在前往了望塔修建地的路上都没人再一个字了。
到霖方之后,则予显得很积极,明明是个将军,但是仿佛对土木之事非常感兴趣一般。
问这问那。
褚大郎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但是直接让将军和工匠对话又明显属于大不敬,所以只能把曹永旭这个监工拉了出来。
“这片地挖开多少时间了?了望塔能修多高,工期是多少日?现在能上工的人吃饱了吗?桩底够不够厚……”
一系列的问题丢出来之后,就连曹永旭都听出来了,这位将军赈灾是其次,最主要的怕是来监工了望台的修建的。
于是本本分分一五一十的回答。
“基座的石材和木材找一些过来给本将军看看。”
“是。”曹永旭带着人去搬木材,路过沈黛身边的时候,听到六司长的手指骨节似乎响了两声。
于是曹永旭非常识时务的搬了最实心的木材过来。
六司长在心里给曹老大点了个赞。
曹老大乖巧!
则予全部检查了一遍之后,又问了些季节性的问题还有了望塔朝向的问题,然后才站在山坡上朝着辽城的方向看。
“沈哥。”张二狗摘了野果塞给沈黛。
沈黛在袖子上擦了擦,卡茨卡茨……
七王爷:“……”就知道吃,一到晚的吃。
和青越那郡主到底有什么分别?
不,还是有区别的,沈六这厮是男的。
要是个女的的话……
不对,他为什么会往这方面去想。
西边的太阳逐渐落山了,地表的温度也逐渐下降,余晖余热仿佛都聚集在沈黛手里的那颗青唧唧的野果上。
“王爷想吃?”沈黛从兜里摸出一个给他,怎么还盯着不放了。
七王爷睨了他一眼,然后非常高傲的转身就走。
沈黛:“……”不是,这人怎么又莫名其妙的不高兴了。
到底是哪根筋有问题,有问题你去看大夫好不好,别老是给姑奶奶脸色看!
狗男人。
但是骂归骂,到底两人是老板和雇佣兵的关系,所以随性保护还是要做好的,毕竟要等着拿下个月的双倍月俸呐。
只是沈黛才刚转身,就听到后面“撕刺”一声。
好像是人踩断了木头的声音。
沈黛心里咯噔一下,不好!
她耳力好,但是从沙场上下来的则将军耳力更好,刚听到声音就发现了源头。
“这种地桩木怎么会这么轻易断裂,来人,给本将军拿上来。”
随后随性的几个士兵三人一组,就将已经埋下来的木头合力抱了上来。
沈黛摸摸鼻子,完犊子。
仿佛是要印证她这三个字一般,则将军检查霖基木之后,当然一掌将这一人粗的木头一段为二。
“怎么是空心的。”褚大郎也跟着嘀咕一句。
“褚大人这是在问本将军?”则予目光不善的看着褚大郎,“褚大人可知,假公济私这种事情,是要掉脑袋的。”
褚大郎一听,吓得当场下跪,想要解释吧,但是修建的事情他全部交给了曹永旭,于是只好把曹副将拉过来,“还不给则将军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曹永旭用余光看了看沈黛所在的方向,然后就看到后者把后腰的匕首摸了出来,然后又放了回去。
整个动作像是很随意的整理匕首,但是看着曹永旭的眼里,那就是赤果果的威胁,而且还是有效威胁。
“属下……属下……”支支吾吾的就是不清楚。
众所周知,上过战场的老将军都不是什么好脾气,所以在曹永旭第三个“属下”的时候,则予一脚将人踹翻。
立在旁边的褚大郎一看,想要解释,但是又张不了口,曹永旭到底是他的人,被人这么打,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沈黛站了出来,“则将军也不用这么大火气,这木材空心也不一定就是褚大人和曹副将的问题,也可能是买错了品种也不清楚,还不如查清楚了您再降罪?”
这话瞬间就提点了褚大郎。
“是是,是这么回事,东阳城原本也有这种空心木材卖,这可能是采买搞错了,也可能是无良奸商惹得事,待下官查清楚了定然给将军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七王爷悠悠走了回来,“修建了望台难道不是本王的事情,为什么要给则将军交代?则将军只是父皇派来赈灾的而已,何以要为了了望台花这么多时间。”
“王爷的是。”则将军这才稍稍收敛了脸上的怒气。
“微臣老了,控制不住脾气了,也见不得慈消极怠工。”
“将军可是在本王消极怠工?”
“不不,将军的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