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军在姜铁成和高澄指挥下,在黑虎山设伏,伏击增援来迟的东鲁联军。
双方列好阵势后,灵空子纵马提刀来到阵前,口口声声只要东鲁联军大将坚镡出马叫战。
东鲁联军阵中的坚镡眉头微皱,转头对景丹道:“青州兵已见到师弟手段,今日还要点你交战,莫不是有了应对的手段。以愚兄之见,师弟你不如暂且不动,由祭遵师弟或愚兄出马接下此战。”
景丹浑不在意地笑道:“师兄多虑了,弟真身隐藏在军郑阵上便有失利,至多不过再弃了这具尸傀便是,剑仙门人虽众,又能奈我何?”
罢催马上前,舞开浑铁棍与灵空子交战。
灵空子因为忌惮景丹的尸爆之术,打得颇有些心翼翼,摆明了一副见势不妙转身便逃的架势。
景丹不愿再次平白浪费一具炼制不易的尸傀,也不肯随意施术。
一时之间,本来武艺相差悬殊的两人竟在疆场之上杀得有声有色。
二马盘桓大战五十余合,尚未分出胜负。
在两人交手之际,青州兵阵中的马兆却悄悄地张开额头神目,凝神向对面望去。
前面的层层叠叠的士卒和旗帜在他的神目之下渐渐变得透明,不多时便看到隐藏在门旗之后的景丹真身。
他不动声色的阖上神目,悄悄将方才看到的画面以一丝神识送入身边高澄的脑郑
高澄亦不动声色,只是不着痕迹地轻轻颔首示意收到。
随即微微转动目光,寻找出现在脑中的画面上的那两面门旗。
当发现目标之后,他目光只稍稍一凝便又移开,以免旗后的景丹真身生出感应。
“擂鼓,为灵空子将军助威!”见高澄侧目投来的眼神,马兆当即高声下令。
鼓声一起,阵上的灵空子忽地抛开所有的顾忌,独角乌烟兽死死追着景丹战马,手中大刀连出杀招,迫得景丹手忙脚乱。
蓦地高澄以快如闪电的动作从百宝囊中取出神弓和一支震箭,弓如满月,箭似流星。
“不好!”当高澄张弓的一瞬,坚镡的落日弓生出感应而发出一声轻鸣。
他心知不对,赶紧去摘弓时,却哪里还来得及。
那震箭化作一道红光一闪即逝,几乎便在离弦的同时,准确钉入门旗后隐藏的景丹真身的咽喉!
景丹真身一声未吭翻身栽倒,前方正与灵空子厮杀的“景丹”登时僵住,被灵空子照颈一刀,人头骨碌碌滚落尘埃。
“师弟!”
“师兄!”
坚镡和祭遵悲怒交加,各自叫唤一声后,坚镡过去看景丹真身是否还有救。
祭遵则怒火万丈地催马来到阵前,手提双股铁叉厉声喝骂:“方才是哪个鼠辈暗箭伤人,速速出来受死!”
那边高澄已将射出的震箭召回,听见祭遵在阵前出口不逊,亲自出战。
商营马兆知他刚刚又得奇遇,倒也不担心他会有什么不测,叮嘱一句“多加心”后由他出阵。
高澄右手提着那柄“虎魄魔刀”,催火麒麟来到阵前,喝道:“祭遵,那一箭正是我射的,你又待如何?”
“辈受死!”祭遵大怒,催马上前挺叉便刺。
高澄长刀上扬,用刀背格住钢叉,而后手腕一翻将叉压在刀下,马向前纵长刀贴着叉杆平推过去,口中轻喝一声:“撒手!”
祭遵见那柄黑黝黝的窄锋长刀在叉杆上擦出一溜火星削向自己的双手,不由大骇。
不过他倒也有几分本事,虽惊而不乱。
他先松手弃叉,身向后仰平躺在战马背上,任由高澄长刀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鼻尖掠过。
而后他反手一捞,恰好抓住堪堪坠地的钢叉,挺腰在马背上坐直。
高澄见他反应快捷,心中也暗赞一声,拨马回来再战。
眼看的交手不上十合,在高澄的长刀之下已是徒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想不到此人武道如此撩,为今之计,只有依仗我巫教异术取胜!”
祭遵一念及此,猛地虚晃一叉,拨马跑出几步,从腰间接下一个不知用什么兽皮缝制的口袋。
一手解开袋口的绳索,一手抓着袋地向外一扬。
立时间从袋口飞出一团乌云,遮蔽日,且发出嗡嗡声响。
原来祭遵修习的是巫教中的虫巫之道,这袋中有他饲养的无数“食象飞蚁”。
此蚁是他以数种虫蚁杂交培育而成,又经巫教秘法祭炼。
每一只都有指尖大,背后生有双翼,性情凶狠,且不惧水火刀兵。
千万只飞蚁一拥而上,曾在片刻之间将一只结成妖丹的白象啃成骨架,“食象”之谓,可名副其实。
高澄见漫飞蚁纷落如雨,忙从百宝囊中取出青玉宝瓶。
他口中喝一声:“收!”便将青玉宝瓶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