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就宁舒和梅子卿冷静一点,其他几个女生抱在一起,吓得六神无主的。
宁舒从自己床头的包里拿出了本子和笔,将死者的情况记录下来。
姓名和死亡的症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宁舒仔细观察着,发现毛笔上刻有一个名字,潘辰。
是国画社的男生。
男生进入了女生的房间,他是怎么进来的,门是锁着的,从外面打不开,还是说房间里面有同伙?
毛笔插入死者的眼球里她怎么没有挣扎,床单也没有凌乱,不排除事后有人整理了。
没有一点动静,这个房间里六个女生都没有听到一点响动。
睡得有这么熟?
宁舒嗅了嗅鼻子,这屋里难道还点了什么迷魂香?
亦或者是被人下药了。
梅子卿朝宁舒摇了摇头,
彭,彭,彭……”敲门声此起彼伏响起。
“发生了什么事情,快开门。”门外嘈杂的声音。
梅子卿要开门,宁舒连忙说道:“等一下,我还没有穿裤子。”
宁舒套上了裤子。
梅子卿打开了门,一窝蜂年轻的学生涌了进来,看到被毛笔杀死的人,都吓得脸色苍白,女孩子都尖叫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是一个面容英挺的男生,看到这种情况虽然害怕,但是比其他人镇定多了。
这人是这次提议到这里采风的社长樊俊阳。
“死,死人了……”
“好恐怖。”
三十多个人堵在这个房间里,靠近炕的地方却空了很大的位置,大家都不敢靠近死人的地方。
“导师来了。”
一身黑色风衣的大叔走了进来,走到尸体的旁边,戴上了医用手套,拔出了眼球上的毛笔。
拔出来的时候带了一些血迹,溅在了呆在尸体旁边的宁舒身上。
宁舒:……
大叔查看着毛病,看到潘辰的名字,淡淡地问道:“谁是潘辰。”
“我……”一个皮肤白皙,看着秀气文弱的男生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没有杀人。”
校医大叔捻着毛笔笔尖,最后在笔毫里抽出了一根针,大叔微微眯着眼睛打量着针。
宁舒将这种情况记录了下来,这针头就是普通的绣花针,被弄了笔毫里,这样置人于死地更快。
大叔瞥了一眼宁舒的本子,没说话。
“我真的没有杀人,不是我。”潘辰连忙摇头,“画画的工具,大家都是放在一起的,谁都可能拿,就拿到我的。”
潘辰赤红着一张脸,不停地辩解。
他甚至不敢去看炕上尸体。
大叔淡淡地说道:“把尸体抬到下面去。”
一听要挪动尸体,大家怕得一窝蜂争先恐后出了房间。
“搬走。”大叔朝也准备跑的宁舒说道,
“我是女孩子,搬不动。”宁舒说道。
大叔脱下沾着污血的手套,扔出了窗外,转身出了房间。
宁舒:……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宁舒艰难扛着尸体下楼了,这样扛着一个死人真的好惊悚。
宁舒还有些高估自己,这具身体没有修炼绝世武功,力气不大,抬到院子的时候,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
地上的积雪已经淹没了小腿,天空踩在飘着雪,这样他们根本就走不了,车子开不了。
为何这么作死,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举步维艰将尸体放在院子墙脚,这个女生的身上穿着厚厚的丝棉睡衣,被戳瞎眼眶里黑黢黢的,另一只睁得非常大,非常惊悚。
宁舒想了想解开了她的衣服,查看一下她身上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你是猪吗?”大叔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只是让你抬下去,没让你抬到院子里来。”
“下这么大雪会把尸体掩盖,至少也要等我解剖了再扔出来。”
宁舒:……
宁舒好无奈,明明是他没有说清楚好吗?
不把尸体弄出来,难道还要把尸体放家里,与尸同眠吗?
宁舒又把尸体扛在肩膀上,扛进了大厅里。
大厅里很简陋,就一张桌子,桌子就是几块木板拼接而成,四根长板凳,很多人都没得坐,只能站着。
见宁舒又把尸体扛回来,连声说道:“别放在这里,我们怕。”
不少女生吓得都哭了。
宁舒都直不起腰来,一百多斤从楼上搬下来,搬到院子里又搬回堂屋里。
好累的。
“导师,我们该怎么办,要不报警吧。”国画社社长樊俊阳朝大叔说道,他的脸色苍白,瞳孔颤动着。
显然在硬撑着。
“现在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