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断绝了马勇军的社会关系,以前的狐朋狗友都被宁舒用借钱的手段给断了。
可以说,马勇军在外面根本就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现在的马勇军跟在孤岛上一样,除了家里的人,根本就找不到说话的人。
街坊邻居都不搭理马勇军,知道马勇军是什么德行。
要控制一个人,就要斩断一个人的所有依靠。
马勇军现在把宁舒看得很严,就算宁舒要去做生意,马勇军都会跟着去。
一副夫唱妇随的样子,好多认识马勇军的人,都说马勇军生一场病,把脾气磨没了。
但是只有宁舒知道,马勇军现在的样子,是因为内心恐惧,需要抓一个东西。
宁舒现在就是马勇军的救命稻草。
生怕宁舒跟其他男人跑了。
来买鸡蛋饼的人只要是男人,马勇军就会盯着人家,眼睛赤红地盯着看。
随时要扑上去一样。
第二天,马勇军的心脏麻痹和绞痛更加严重,只能卧床,根本就没有办法跟着去做生意。
而且马勇军似乎得了习惯性骨折,如果脚稍微崴一下,就咔嚓一声,脚腕肿得比拳头大。
身体很虚弱。
然后宁舒又一个人去做生意了。
在分筋错骨手的折磨下,马勇军的骨头和经脉都变得非常脆弱了。
磨损非常严重,三十多岁的年龄,七十多岁的身体。
要倒在地上可能就起不来了。
就算现在马勇军想对宁舒动手,宁舒一个手指头将他推到在地上,可能腰就闪了。
随便一点意外就可以让马勇军魂归。
但是马勇军只会忍受宁舒对他的摧残。
毁掉了马勇军所有的依仗,你对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无论怎样他都会忍着,承受着。
抖就是这样养成的。
马勇军苟延残喘,而宁舒只会越来越好,就足够马勇军痛苦绝望。
就越想抓住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不能使用暴力让自己女人臣服,那就忍受女人的所作所为。
就算现在宁舒真的跟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马勇军也只会忍着。
就像以前黄晶忍受着马勇军,忍受马勇军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只为了不被马勇军暴打。
而现在马勇军忍受宁舒的所作所为,只为了活下去,害怕宁舒弃他而去。
马勇军和黄晶的婚姻是畸形的。
而宁舒和马勇军现在的状态,也是畸形的。
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却因为某种关系,被迫成了附属关系。
宁舒就要让马勇军尝尝这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每天生活在恐惧中,害怕和孤独。
被人殴打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忙,双手交叉喊一声!
遇到不对的人,就算是拼尽了所有力量都没有办法幸福快乐。
讲道理讲不通,力量比不过,很绝望。
美好幸福的生活谁不想要,谁都想付出信任,而且信任不被辜负。
自己付出了,希望得到回应。
而黄晶的付出不光得不到回报,反而回报她的却是恶报。
现在的马勇军已经没有力量跟宁舒动手了,委托者到时候是想留想走,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宁舒的早点摊也步入了正规,每天有固定的客源。
学生,老师,还有一些没吃早餐急着工作的人。
一天的收入也能让两个孩子过稍微好点的生活。
有时候宁舒会烤一点小饼干,而且是那种造型很可爱的饼干,让两个孩子拿到学校,分给同学吃。
宁舒好歹也学过糕点制作,烤个饼干不在话下。
分享东西是最快建立友谊的方式。
小女儿宁舒不担心,比较担心大女儿。
马岚岚心里有刺,多跟人接触是好的。
“黄晶。”
宁舒正在打毛线,抬起头看到一个妇女叫自己。
“妈,你怎么来了。”宁舒站起来,把板凳让给委托者妈妈坐。
委托者妈妈皮肤黝黑,一副劳苦大众妇女。
“生意怎么样?”黄妈妈问道。
宁舒摊了一个饼子给她,说道:“生意不太好,刨了成本赚不到什么钱。”
黄妈妈啃着饼子,“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什么打算?”宁舒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都听说了,马勇军现在病了,整天躺在床上,难道你还要守着一个废人过日子,你一个女人要怎么养活两个孩子?”黄妈妈有些着急地说道。
“你是不是傻。”
“所以呢。”宁舒织毛衣,马上天要凉了。
给两个孩子织毛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