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领进来,见到他们的时候脸上那样的鲜明的惊吓,到后来体贴地为他们打掩护,留出足够的相处空间。
阿夏很懂事,这份懂事在他死后统统化成了愧疚与不安,像一张大手,密不透风的笼罩在这个的院落上面,将他们都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那个一步步后退,轻轻将房门关上的他,那个陪着他不亮就起来围着院子晨跑的他,那个在离挽跟容颜走后陪着他守着这个院子过了整整两年的他,那个总是默默跟在自己身后,尽心尽力想要为自己做更多事情的他,还有那个撑着伞等在昭阳宫门口,在滂沱大雨里为他系上斗篷的他……
……阿夏
没了,以后都没了。
“对不起。”
离挽觉得一切言语在生死横跨的鸿沟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她只能重复着这三个字,她只能尽量抱紧这个仓皇无措的少年。
燕苏抬手捂住眼:“都是我的错,都是我!都是我!”
“不是的,阿苏,这件事不怪你。”
燕苏哽咽,自责与愧疚的洪水就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掉:“是我……他,去围猎前,他问我,若有悔,该当如何?若要赎罪,又当如何?我……我该明白的,我该回答的!我该回答的!”
燕苏沙哑着嗓子,满脑子都是他们去围猎前阿夏笑着问他:“若有悔,该当如何?若要赎罪,又当如何?”
我有悔。
想赎罪啊。
离挽抬手,用力环住他,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他好受一点点。
“凌迟之刑啊!”
燕苏呜咽,哭腔从指缝间泄露出来:“他在向我……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