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远没有猜错,迎面而来的两员大将,正是李自成麾下此刻正是混的顺风顺水的第一军师牛金星。
而在一侧作为军事干才辅佐同时兼具护卫他的,则是李自成这支基本由流寇、饥民构成的大顺军中,唯一有着“儒将”之称,并在军中地位仅次于刘宗敏、李过等人的李氏嫡系大将田见秀。
引着二人兴师动众而来的,正是田见秀帐前已经先期杀入皇宫附近的第一夜不收田守一。
看到孟远仅仅一人一马,田见秀虽然有些失望,但放眼一望,他却又莫名心跳了一下,随即暗自点点头。
这人身上的杀气,好生浓烈!
而且,似乎好像才刚刚被点燃,瞧他样子,难道是因为看见了他们吗?
这浓烈的杀气,可不是一般人散发得出来的……
想着,田见秀便将手一招,将田守一唤到面前道:
“你说亲眼见到过此人杀人时的样子,简直神人一般,指谁谁亡?”
田守一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目光闪烁不定道:
“泽侯,卑职不敢有半点虚言,而且后来放弃了所有任务,全身心跟着他看了一路,才敢惊动制将军你,亲自引军前来。”
田见秀可不像郝摇旗那样的莽撞之人,盯着孟远又端详了半晌,方才摸着下巴,扭头看向牛金星道:
“军师,此人你怎么看?”
牛金星只顾盯着仪态万方的懿安皇后,一眨不眨地看着正动劲,闻言顿时不悦地皱了皱眉,下意识地撇了一下嘴,口中便笑了出来道:
“整个京师都是我大顺军的了,泽侯怎么反倒胆小了起来?眼前左右不过一人一马,就算他是长坂坡七进七出的赵子龙,今日他也插翅难飞了。”
“休得啰嗦,你若是还是还不放心,一个偏将不行,就派两个上去,三个上去,还怕他三头六臂不成?”
田见秀也想试探一下虚实,于是转头看了看,点名道:
“胡君贵,吴之奇,你俩儿上去试试,小心应付,最好捉活的,尤其是不要伤着那娘们,人家可是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后!”
吴之奇、胡君贵对视一眼,随即咧嘴一笑,领命双双催马而出,一人挥刀,一人舞枪,杀到孟远数丈开外,张嘴喝道:
“嘟,兀那小子,识相的话,将那娇娘放过来,再自己绑了,俺家泽侯兴许能放了你一条性命!”
孟远打量了一下二人,随即探手将小昭仁公主从鞍子上抱下来,放在脚旁一块巨石后,又看了看张嫣、沈妃,正要伸手去抱,两人顿时身子一僵,满面绯红,口中蚊子般嘤咛道:
“将、将军,众目睽睽之下,我、我们自己下马好、好啦——”
孟远不觉就是一愣:
他娘的,老子之前抱你们上马怎么不说这话,这时候大敌当前,反倒扭扭捏捏起来,这是几个意思?
想着,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两个大顺军偏将,发现两人明显也是会错意,竟勒住了马头停下来,以为自己害怕正照着他们意思在放这一对娇娘下来给他们,于是气得抱臂道:
“好哇,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就自己下来吧。”
张嫣、沈妃瞅了一眼马鞍之下,忽然害怕了起来,作势学着样子想要滚鞍下马,哪知即便是最简单的马术动作,也不是她们所能想象得那样容易?
折腾了好一番,对面忽然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笑声,让原本两军对阵的紧张气氛,一下子变了味道,就连孟远也没有绷住,咧嘴暗自笑了一下。
不过,他马上就收摄心神,恢复了心中正在聚拢的杀气。
杀气不可泄啊!
这战场上,果然不能有娘们。一有娘们,什么都不对了——
孟远叹口气,不由分说地上前将张嫣、沈妃,一手一个,拦腰抱下,然后同样藏在巨石后,嘴里这才小声道: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一会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要看。否则,你们自己倒霉!”
说完,他慢慢起身,一把扯住缰绳,将自己的大马也一把牵了过来,将一块巧克力塞进马嘴,然后拍了拍它,转身走了出去。
胡君贵、吴之奇这时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恼羞成怒道:
“小子,你活腻味了吧,不是教你交出娇娘吗,怎么反倒将她们藏了起来?”
孟远一声冷笑道:
“无名鼠辈,叫你的所谓泽侯制将军亲自过来,你俩儿还不够格!”
两人一听,顿时气冲霄汉,一个对眼,便打马冲了过来。
刹那间,人借马势,马仗人威,一左一右,一刀一枪,裹挟着一股遗留在刀枪上掩不去的血腥气,将孟远瞬间笼罩在刀光剑影中。
现代格斗术,身为一代地下雇佣兵王的孟远曾经打到过七段。
六段,就可以进入地下拳庄,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