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统领大人,你快来看看”
负责了望山谷外其余自家汉八旗、汉兵炮队过来的一个士卒,突然像被蛇咬了一般嘶喊起来。
张手站起身,爬到高处看了一眼,,不觉也是一哆嗦,失声喊道:
“关先生,王大人,你们、你们赶紧来瞧瞧,山谷那边,怎么突然莫名其妙跑出来那么多兵马,而且还是清一色的骑兵?”
骑兵二字,他故意咬得很重,意思就是暗示二人,这来的兵马,铁定不是自家候在山谷外的兵马。
果然,王相、关望春只看了一眼,对视一眼,伸手将张手拉下来,低声道:
“还是不见神人将军半点讯息,你们,这不会又是将军弄出来的兵马,见咱们这边获胜了,又来考校咱们一家吧?”
三人面面相觑,一队三十人全盔甲的骑兵,便绕过水泊,一路冲将过来,有些犹疑地停在水边。
紧接着,一个人举起手中的千里眼,对着水泊正面的城池,一动不动地看起来。
三人一下子反应过来,也是纷纷趴到城垛旁,拿起自己的千里眼,也向水泊旁的三十个骑兵看去。
看到一半,在官军中都曾待了不少日子的关望春、张手和王相,忽然异口同声地喊出来:
“是明军,呐,这时候竟然还能跑出这样的明军来?”
“盔甲明亮,气势也很雄壮,怕不是真的神”
三人着,关望春忽然扭头看向萎靡在墙根下的十几个守城之兵,于是让三个士卒将雷光腚单独拎了过来,指着水泊道:
“你快看看,他们是不是你们的人?”
雷光腚哼一声,看了一眼,随即斜睨着三壤:
“你们做什么妖,城池都被你们攻下来了,还来消遣老子?他们不是你们一伙的吗,关宁铁骑!”
关宁铁骑?
三人一怔之下,不由得都生出了一丝想要马上解开雷光腚身上的绳索念头。
正在这时,三十个骑兵忽然一分为二,呼啦啦跑走了十个骑兵,余下二十个骑兵,绕过水泊,一路抵近到城墙下十丈之外,然后大喊道:
“呔,城上的听着,我乃平西伯麾下关宁铁骑偏锋营,今奉令前来索要我家平西伯女眷。”
“你家短毛将军,请出来话!”
雷光腚一听,顿时愣了,瞪眼看着同样大眼瞪眼的关望春等三壤: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三人一听,不约而同地点点头,然后突然拱手道:
“这位兄弟,有些话现在不清楚,我们也绝不敢出来。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误会。”
“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将你们全都放出来,一起御敌,但你们得保证不能攻击我们,可好?”
误会?
雷光腚哪里肯相信他们,嘴里断然哼了一声。
可是,城下的骑兵,却是真真的呀!
正嘀咕着,山谷外忽然一阵人喊马嘶,涌出三百铁甲骑兵,浩浩荡荡,卷尘而来。
关望春脸色大变,赶紧环顾左右道:
“王大人、张佐领,快呀,叫弟兄们抓紧上城,准备御敌!”
两人自然不敢怠慢,慌忙将自己旗下的士卒,一个个赶到了城垛上。
关望春则跳下去,从这头跑到那头,气喘吁吁地转了一圈后,回到雷光腚跟前,满脸大汗道:
“兄弟,你不信我们的话,这下面来敌可是真的吧?我们也不勉强你,但城头的滚石、羽箭都不多了,哪里还有存货,这城里头有没有多的民夫帮忙搬运,这些你总可以告诉我们吧?”
雷光腚正犹豫着,郭铁牛终于苏醒过来,扬声道:
“兀那酸人,你且过来,我有话!”
关望春脸上一喜,赶紧跑过去。
没等他站定,郭铁牛就直视着他道:
“老子信你了,虽然这中间十分古怪,但你们要杀我们早就杀了,根本不须等到这时。”
“但是,咱们之间的这个梁子,还得另算。”
关望春顿时松口气,心想神人将军一回来,随你怎么算,你还能算得过神人将军?于是赶紧连连点头,摆出一副随你便的样子道:
“行行行,只要你们保证不在守城时突然杀我们就校哦对了,你话算数吗?”
雷光腚哼哼一声,喊道:
“酸人,他是我家将军离开时亲自指定的”
话音未落,郭铁牛便骂了出来:
“雷光腚,你狗日的给老子闭嘴,什么话你都敢乱!”
雷光腚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看上。
关望春见状,当即信了他,招手喊来几个士卒,将郭铁牛他们放了出来。
十几个火铳手一放出来,就有几个人忍不住,挥拳就要动手,却被郭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