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一人两狐距离前方镇子不远处。
一路走来,宽阔的路上除了他们三个,便没有看见有陌生人走过。
小狐狸清月心中奇怪,几月之前她们还在这个村庄中躲藏了几日,养好了伤才去往的荆州,按照道理来说,这里距离荆州不远,又是在大路上,陌生行人应该不少才对。
从大路一直走,前方是一片田地,雨水下过,地里的庄稼正在抽条,枝叶绿油油的,看起来很不错。
但是在一旁的空地上,不少土包堆积着,上方还插着白纸,地上偶尔能看见一些黄纸,这个场面让人觉得有几分诡异。
这里不是乱葬岗,但是却多出来很多新坟,而且在附近的土腥味中,夹杂着几分血腥味,以及空气中泛过淡淡的尸气。
李承凌只是朝这个方向扫了一眼,也没多在意,然后便领着两只小狐狸进了村庄之中。
村庄不大不小,足有百玉户人家,房屋沿着大路两旁修建,靠着沿途的路人,这里的百姓日子过得还可以。
但是行走在村庄中,一人二狐都感觉到了一股冷清气味。
大路上不仅没有行人过路,就连村庄中,家家户户也是闭门不出。
原本应该热闹的村庄,就如同一潭汽水,没有一点生机活气。
“呜……啦……哦!”
就在疑惑之时,前方大路上,一声清脆凄凉的喇叭声传来,紧接着,一阵哀伤的哭泣声传来。
一行人,身着孝服,抬着黑棺,哭哭啼啼的便朝村子外边走去,后面还跟着不少百姓。
“咦?原来是村中有人去世了。”
清月说道,小妮儿则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好奇,从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人间这般呢。
李承凌站在一旁,死者为大,避开道路,也是清理之中。
前方一个年龄稍大一些的老者一路走一路撒着黄纸钱,口中还不断念叨着什么。
身后一群青壮抬着黑棺,两旁跟着身着孝服的人,最后面是一群同村的邻居。
等队伍过去之后,李承凌才与队伍最后的一个老大爷攀上话。
“大叔,村子中为何如此清冷?而且,我观村外新坟很多,这是为何?”
清月开口问道,小妮儿乖巧的待在一旁,李承凌等待着大叔的回答。
“唉……天色不早了,几位想必是从荆州城来的,想要在我们村子歇脚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如果不嫌弃,就跟老汉去家中做做,顺便歇歇脚。”
“大叔请!”
老汉领着李承凌一行,从大路下去,绕了一段路,然后便看见一个院子,这边是老汉的家了。
“几位稍坐,喝杯热茶,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吃的。”
“大叔,稍等,你与我家公子作陪,这些琐事还是交给我吧,你告诉我厨房在哪就行。”
“好,左边第一间便是厨房。”
老汉没有拒绝,沏了茶水,然后又落坐,与李承凌攀谈起来。
“大叔可以说说村中的事情吗?”
“唉。这件事还得从三月之前说起。”
“三月前,一天傍晚,村中有一行人来投宿,人数有些多,就去了老王头家。这一行人抬着一个用黑布裹圆的东西,他们说是楠木,老王头也没多想。”
“祸事就是从这里开始,那天晚上,一行人住下之后,老王头半夜听见有声响,以为是野兽打翻了动西,也就没出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当老王头再次去敲门之时,整个房间里的物件全都被打翻,地上全是干涸的血迹,那些留宿的人,一个不少,全都死了。”
“伤口像是被野兽撕咬的一般,恐怖至极。老王头被这一幕吓得晕死过去,等他醒来之时,村长也带着村中青壮赶来了。”
“整理好房屋,才看清,原来这行人用黑布包裹着的,是一具装有尸体的楠木棺材,而棺材里的尸体早已经不见了,只有里面还留有一些抓痕。”
“村长见状,就报了官,官府来人,查出这些人是一群土夫子,也不知再何处做了孽。”
“官府收了尸,又问了一些话,然后走了,可是从这之后,怪事就来了。”
“村子中每天夜里都会有人失踪,一连死了七个人,消息传出去后,行人基本都绕道走了。”
“到现在为止,村中已经不见了三十几个人了,全是青壮年,唉,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汉说着,一行清泪从脸颊落下。
李承凌听闻,也觉得蹊跷。
“大叔,可有村民见过失踪的青壮?”
“没有,活不见人啊,只是发现血迹。”
“有劳大叔了。”
“没事,你们记得夜晚无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要好奇,也不要出门,锁好门窗!”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