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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那个姓黄的,就是他!”
底下的百姓看清了这人,一时间群情激奋,推搡叫嚣着往前挤。
人群中的那个壮汉大声喊道:“这位黄大人,小人斗胆一问,是不是您私自给机户们加税,是否贪了收来的税银。”
“笑话!”黄节游冷笑,“本官加税又如何,税银乃朝廷大事,你又如何敢妄议政事。再说,本官恪尽职守,何曾有过贪腐,你这是在诬毁本官。来人!给我拿下他!”
那壮汉没曾想这个当官的敢不分青红皂白就拿人,在雨中振臂高呼:“你这阉党,敢私自拿人!可见之前逼死机户的事情你也是做得出的,我今日就与你拼了!”
“拖下去,先给我往死里打!”黄节游怒不可遏,立刻呵斥道。
“且慢!且慢!勿要伤人性命!”
潘海拎着跑掉了的帽子匆匆赶来,眼见着场面失控,喘着粗气大喊。看没人搭理自己,转头怒喝:“沈熠,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拦着!”
沈熠挎着刀看向黄府,低声说:“潘大人急什么,我们只需要护住百姓不受伤,其余的可管不了。”
打手上前拖人,被汉子挥拳砸到了下巴,气得一把拔出了刀,竟是要向那人砍去。
那汉子也是怒向胆边生,挣扎着就向黄节游冲过去,大声喊道:“我今天就替大家除了这个祸害!”
沈熠随手甩出一颗石子打在持刀人手上。
“当啷——”
打手手腕吃痛,一时不慎刀就脱手落了地。
接着底下的机户群情激愤,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咆哮。如瀑的暴雨中,百姓们冲向了黄节游。
“阉党祸国!”不知是谁的鞋被扯下,砸向了黄节游,大喊,“砸死他!”
底下人慌忙挡到黄节游前面,护着他想回府里,被冲到前面的人群一把冲散了。人群中飞出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咚”的一声,精准击中了黄节游。
登时,黄节游倒地不起,血流如注。
“死人啦!”
冲上来的一众机户见了鲜血,人也清醒了,立刻作鸟兽状散去。
沈熠在伞下轻笑,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潘海,说:“潘大人,该我们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