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奎对眼含担忧的孙奎罢了罢手,继续哀哀戚戚地说:“就是病了这些日子,竟叫黄节游那混账惹出麻烦。此人之前也是办差极为妥帖,对妻儿老小也是极为用心,怎的离了我,这混账就开始蓄美妾,置豪屋。我这才知道自己竟看走了眼!”
常清远拧着眉,想了许久,抬头正色道:“干爹,儿子再问一句,你有没有接过他手里的孝敬?”
孙奎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半晌才道:“你净会戳我的心,要是我收到了,也就认栽了,可这小子居然全贪了,半点儿没给我,这叫我怎能不生气!”
常清远这才放松了神情,站了起来,对着孙奎行了一礼,道:“既是如此,那干爹其实并无主责,若是干爹实在担忧,清远会去和刑部的人说明。”顿了顿,又抬起了头,“往日里那些底下的孝敬您收得太多了,今后就少收些,否则,日后难免再生事端。”
孙奎顿时落了泪,离了椅子,一把抱住常清远,哭道:“我的儿!”
父子相拥的而泣的场面着实令人感动,门口的陈溪禾却觉得讽刺,她咬牙发誓,要让他们今后哭的更惨!
此时,屋里相拥的二人,小的面露讥讽,眼神发狠,老的脸上挂泪,却是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正应了那句同处一室,却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