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答对。
陈溪禾答完要走时,见到有知笑咪咪地踱步过来,直觉不好,暗暗警惕起来。
有知朝小厮挥了挥手,小厮立刻站到了一边。他慢慢拿起记录陈溪禾等人行踪的本子,扫了一眼,就转头看向陈溪禾,问:“你叫小禾,是本名吗?”
陈溪禾低着头,听见这个毫无道理的问话,更加觉得不对劲,说:“小禾是进府里后叫的,原本姓陈,取了溪禾二字。”
有知点了点头,继续问:“识字?”
“识得几字。”
有知扔了手里的本子回桌上,负手问:“陈溪禾,你每日里除了书房,为何总往厨房跑?”
陈溪禾小心谨慎地回答:“回这位大人,书房里的活计轻松,除了去领饭食,日常里我和厨房的许妈妈、柳儿都相熟,过去是帮着厨房做些东西。”
有知淡淡道:“那前天和昨天的晚上,你都早早回了屋子,和你一块儿住的都有谁?”
旁边的张雷刚刚只顾着生气,没留意有知的动静,一回头就见有知盯着陈溪禾盘问,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走过来询问。
“有知小哥,这小禾有何处对不上吗?”
有知回以淡淡一笑,说:“没什么,刚刚见这位姑娘在书房伺候,不免多问了两句。”
陈溪禾忙行了一礼,继续说:“我近四五天都是一个人住,之前和我住一块儿的人搬走了。”
张雷在一旁连连称是。
有知也不着急,慢慢问道:“那若是你晚上出去了,可不就没人知道了嘛?”
陈溪禾搬出前几日想好的措辞,解释道:“奴婢最近身子不舒服,晚上只得早早睡下。”她伸手揾泪,说,“奴婢近几日老是梦到家人,做了好些日子的噩梦,每每想到幼时,就,就觉得难受!”
张雷见陈溪禾落了泪,着急地找身上的帕子,却突然想到自己的帕子上还沾着血,只得悻悻然放下了手。
有知像是没有看见她的眼泪,仍旧笑着问:“前日和昨日夜里,你可有人证证明你在屋内?”
陈溪禾暗道这人难对付,只得擦了眼泪,直起腰,状似回忆说:“前日夜里,我和人吵了一架,动静有些大,大伙儿劝了好久我们才回了屋。至于昨夜,我身体不适,巧燕照看我,因为我迷迷糊糊睡了,她什么时候回去的也不知道。”
有知没料到她能答上来,顿了一顿:“若是待会儿你的话能和她们对上,那就可以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