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纪腹部,又一拳自上而下直冲百汇穴,陈纪提手便挡。这一拳正中虎口,又一鞭腿踢向陈纪头部,快要到时又提力下劈,正中檀中,紧接着欺身而上一拳捣向面门,身下双膝撞双膝......
陈纪四仰八叉的躺在院中,四窍流血,不得动弹。李树单手提起陈纪,一步跨进厢房扔进药缸。
“叔啊,今天有点强啊。”
“还不是你小子嘴欠,她让我用她的三境和你打。”
陈纪无言,一同练拳数年。自然知道差距如何,自己能吃的苦李昱一样能吃,自己能挨的打李昱一样能挨。自己要练一年的把式李昱只用两个月,自己已经走了三年的桩李昱早在两年前就练成了。好在陈纪自生下来就从未有过争强好胜,从来只是做自己即可,也没生出什么其他心思。
李树在药缸边上讲,陈纪便在里边听,大概有一个时辰后,李树也回去睡了。便独留陈纪一人在这库房里泡着。再过了大半个时辰,陈纪也从缸里出来,穿好衣服,倒掉残留的药液,便出了李家。
正是月色夜色两相宜的时候,陈纪两袖大开,摆动不停,一式做那单拳擎天状,一式做那揽星河状,皆不是什么武道拳法。
只不过是陈母在陈纪年幼时哄他睡觉时说过,向天一抓,轻轻一抹脸,就可留月色在脸上,晚上便可以睡的更香,还会有神人入梦来。
陈纪便夜夜抓月,年年以月色上坟敬酒。
但求吾母长眠长安,待我法力高绝,便以神人入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