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灌了一口大酒,在低下身子把脑袋插进小溪里,咕噜咕噜吹上那么一小会。
再拔出来,也不用法力蒸干,把头快速甩上那么几下,当真是舒服。
这段时间,先是在苏迟那里得了百部剑诀,虽说都不是什么极为高深宗门秘典,但是既然能被苏迟那人留下,定是不会太差的。
又于那临渊城中悟了一剑,还是那么漂亮的一剑。
最后这山云寺一行,也是收获颇丰,得了三粒“山丸”,本是那山云寺的独门丹药,也是天下佛门皆有的锻体丹。
毕竟武夫一道太难,这不知道多少万年里来,武神境的也屈指可数,差了一筹的山巅境,倒是多了不少,却也都是孤身一人。
武道一途,虽也能登天,却始终不成大道,竞争激烈,破镜太难是一方面,确是山巅武道人都是那自成一门的开山人,后来人无人可仿,无迹可寻。
虽说武道宗门不是没有,但是能走多远,还是看自己的。
唯独佛门除外,佛门中人,修佛便是修法亦是锻体,所以有言语传到,天下修士,武夫难杀,练气士难死,佛修杀不死。
至于道门一脉,本就是少有人提起的,道门修士,本就很少走于世间,自是修为越高,了解才能越深的了。
那“山丸”可除去体内一身暗疾,武夫境界越高,厮杀越多,那体内暗疾自是越多。
那李树半生戎马,自是不用多说,李昱自学拳后每年都要有小半时间不在家中,虽从未说过去干吗,但是每次回家是都是浑身煞气,一身拳意更是奔腾冲涌,陈纪自然也是可以猜到七八分了。
这三粒“山丸”可是要保存好,以后再交给叔姐二人,最后一粒,等到以后自己用的上时候,便自己用来吃了。
虽说自己一直不喜武道,但既然说出去了,便要做下去,当年施襄冬与李树说了缘由,自己可是发过誓的,而今来看,也非坏事,总归是身长一技,战力越高的。况且有一身武夫体魄作保,也能多些活下来的机会。
还有与那小沙弥一战,却是显出来了自己如今境界太低的问题,本来那沙弥先是佛法修为压制到只比自己剑修高一境。
毕竟天下万法,剑修杀力最大。
后来自己不得已下又显出武夫体魄,二法齐出,那沙弥便又将武夫境界压制与自己一般高,看似二人差距不大,自己还胜过一筹,但是陈纪自己知道,赢在了切磋而已。
甚至是看似平分秋色的武夫同境,自己也是不如他的,“白海”与齐禅杖钵盂不一样,已是通了灵慧。
他却要分出部分心识在那法宝上,身为虚一的弟子,又怎么会只有这两件法宝,不过是不太好意思罢了。
话又说回来,这佛修一道,当真是厉害,不愧是当今天下主流之一,那沙弥不过十四五岁,境界较自己还要更高。
虽说自己入门较晚,但是境界,着实不是太低了。
谁叫自己是陈纪呢?
想到这里,更是痛快,等到了那白玉京,登高十二楼,入了五城之后,必要在本来要替施襄冬说的那句话前,再加上一句。
“我叫陈纪,目前还不是天下第一剑修,但是很快就是了。”
说的时候,一定要面无表情,有那种风轻云淡波澜不惊的感觉,就好像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说完我的,再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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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星友与那苏迟坐而论道数日,整个天山确是天花漫漫,坐地金泉,山中那些本就初通灵智的野兽,大多也都彻底开了灵慧,成了那精怪妖属。
那些本已经踏上了修炼一途的,收获自是更大了,那徐星友与苏迟二人,每到意见不合,便于那镜花水月里做过一场,若能复原场景,便各执一方,分个高低。
若是不能,便要动手了,分个胜负,便做对错了。
这数日下来,天山上数次灵气液化,做那天降甘霖,倒是神仙打架,凡人享福,附近百余里的民家,今年收成可是涨了不少。
二人论道结束后,徐星友一改往日春风拂面的样子,满脸严肃,郑重其事的和苏迟讲了几句,便告辞往天京去了。
初至天京,先去了范家府邸,见过师叔范东屏后,二人一起去往铜巷,拜访施家妇人。
二人进了屋,名为拜访,实则暗中向施家妇人渡过法力,以仙法强行延寿,本是那逆天之举,要受雷罚。
这几年为了此举,范东屏也消掉了不少范家这些年攒下来的情分,换了些宝物,得以遮蔽天机。
徐星友已经是那仙人境大修士,自是不怕的。
那施家妇人虽然从未见过徐星友,但是却也在书信上了解过很多。
这人与襄冬虽说名为叔侄,却实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