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弄到特供的名额。
“小事尔,无足挂齿。”李成器高兴,终于帮到便宜弟弟了。
不然总是白拿东西,心中有愧。
两个人又就《永徽律》聊了起来。
李成器把一些经典的判罚当成故事说给李易听。
外面眼见晌午,酱油售卖才止。
不卖了,今天一人十斤,足足卖了五十大缸。
一缸二百斤,一万斤卖出去。
酱油赚了五十五万钱,大部分都是破布,小部分是铜钱。
然后罐子卖出去一千,来的人即便带了缸,也不能就装十斤酱油,岂不是洗缸?
大家干脆直接买罐子,一个一百二十文,十二万到手。
管事对人说没有了,后日起,每日只能卖二百斤。
没买到的忿忿离去。
李易招呼大家吃饭,先别搬布了。
众人回餐厅,见东主始终等着,一个个感动的眼圈红了。
李成器吃了一顿放时间久口感很差的面条,把杂碎酱装一小罐离去。
“挑几匹好绢,给家里的大人也做一身衣服。”
李易对着搬运绢帛的人吩咐,有钱了,大家做新衣服。
“东主。”管事宋德欲劝。
“知道我是东主就好。”李易坚持。
庄上就指望这些人呢,不给好处,人家不卖力气作事。
自己要的是寿命,钱堆在那里有什么用?
“是,东主。”宋德答应,转头看向其他人:“用心作事。”
大家使劲点头,拼了命也要把活干好。
李易背个手,溜达到学子们的一片小房旁边。
今日天暖,午时光足。
学子们把小屋窗户的挡板全部卸下,敞着窗户看书。
房子没有窗户纸,就三块可拼接的木板遮挡。
冬日有暖墙,会放下一块窗户板。
更有甚者,在外看书,冷了进屋中暖和。
他们的屋子里都有李易给他们写的两幅瘦金体的字。
一副:地瘦栽松柏,家贫子读书。
一副: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所以学子们很勤奋,能不能投帖拜门成功不知道,但有机会自己不行就没办法了。
学子们懂。
这里是京城长安,有多少人投宿无门,只能寄宿于寺观当中。
那些地方可不是一人一屋。
当初就是这个少年东主,在街上溜达。
说:有愿放下脸面给农家做活的吗?可随我来。
然后自己等人实在熬不住了,脸面算什么,便跟少年走。
不曾想,来后便有房子住,并不是每日农桑,只不过帮忙收拾牛棚、猪舍、鸡圈。
少年东主当时冲在前面盖房子,作活。
后又有想来者,已不可得。唯自己等四十二矣。
因为东主说没时间盖房子了,倒不是不想多叫人来住,待明年。
眼下他们见李易过来,纷纷打招呼。
“今日所得颇多,去寻梅兰竹菊量身段,一人一身绢服,往后宴客,也好不失礼。”
李易对学子们说,让他们找四个女婢,量一量,好做新衣服。
至于谁做,当然不是庄里的人,太多,忙不过来。
连着庄子大人的衣服都要找外面的人包工,这个钱不省。
学子们愉快地接受了,不拒绝。
他们想得明白,李易贤弟非不通文墨之人。
文人之间互相帮衬,读书人的事情。
当然,该收拾牛棚还得收拾牛棚,该教孩子也不能停。
十七个孩子在练字,用毛笔沾了水写木板上。
纸实在是太贵了,哪怕是草纸,草纸……
李易现在上厕所就用草纸,他实在受不了那个竹片什么的刮。
厕筹这个东西,李易表示接受不能。
练字的五个女娃娃最刻苦,她们知道这是她们最后的机会。
要么学习好,要么去干活。
然后像别的人家女子那样,随便找个人嫁了。
生娃、养娃、挨打。
如以前爹打娘那样,娘只能哭。
现在倒是不打了,家里日子好过,爹顺心。
还有东主哥哥说不准打,打就赶出庄子。
而要是学习好,找的人家自然不一样。
男娃就调皮多了,总有孩子走神。
李易看到了也不管,反正到时候考试成绩垫底,回家自然有人收拾。
我不让你爹打你娘,但我没说不让你爹和你娘一起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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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宫里来人。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