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你怎么来了?”裴耀卿坐到张说对面,跟作贼似的小声询问。
“许你来不许我来了?你个长安令不在府中坐镇,跑到庄子为何?”
张说终于遇到个官比自己小的人,赶紧质问,先爽一下。
“回宰辅的话,外来求活之民太多,汇集于此,我担心……”
“说实话。”张说打断裴耀卿的话。
“他们日子过得比我管的地方好,我来学学,结果又见到了陛下和皇后。”裴耀卿低头。
“你比不上李易就对了,不然陛下和皇后怎不去你家,偏偏到李易庄子?”张说能理解裴耀卿的苦恼。
“本官已学到许多,回去定要做好冬季安民之事。”裴耀卿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唉!”张说摇头:“明天若你能见到李易,亲自求教,冬日外来百姓和长安百姓怎样安置。”
“还需再问?”裴耀卿认为自己学到了。
“焕之,你只见其形,未晓其神。此法庄子可用,你长安令不可。不然你以为本相为何赶来?”
张说说出裴耀卿的字,表示亲近,劝对方好好询问李易,别瞎搞。
“是矣,明日我问,宰辅所为何来?”裴耀卿不免好奇,打听一下。
“怎样在冬季雪天快速修路,各坊茅厕秽物结冰,可有法子更好清理。”张说说出来两个问题。
他根本不想问裴耀卿,知道对方答不出来。
裴耀卿突然有些恶心,想到厕所了,冬天粪便出来后很快冻硬,然后就顶上去了,蹲都蹲不下去。
然后只能用铁钎子怼,把那个冻起来的一串给怼倒。
至于雪天修路……这是人能想到的问题吗?
“宰辅,你来问李易,他能给出法子?”裴耀卿吃惊。
“不然呢?前几日姚相问如何冰雪地行车,你没见到有车装了翘板?李易之谋,不可度量。”
张说说着夹起一片肉,在火锅里涮。
裴耀卿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