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枝一心可惜状,“要不明儿,再让二少爷给你弄一些蛊虫。”
“气味也能毒死虫?”华卿想不明白,“这不合理呀,明明只是驱蛊的,怎么会死了。”
绣枝转过身,“姑娘,还揉药丸子吗?你不揉了,我就洗手拾掇了。”
“今儿不揉了,你用香胰子好好的洗,多洗几遍。”
华卿看着罐子里死翘翘的蛊虫,不该死的啊,可是那里头加了断肠草,就算是剧毒,没道理闻一下就死了,这是吃了沾了再中毒的。
不合理!
绣枝道:“其实这样挺好,不仅能驱蛊,虫子自己逃慢了,只能被毒死……”
雷崇轻咳两声。
华卿道:“二哥,我的药丸子出大事了。”
雷崇迈入药房,往案上一瞧,桌上死了一片蛊虫,这是他收集来的,“都毒死了!”
华卿歪着脑袋,“似乎药量加大了。”
绣枝正洗手,“会不会是姑娘的断肠草加重了?”
“也没多少,只加了能毒死一头牛的,一点点,就这么一点可揉了十枚药丸子出来。”华卿一脸迷糊状,“不该这么厉害的,和养颜蛊的驱蛊丸一样,明明就是以气味驱蛊的,怎么就毒死了。我得再找蛊虫试试……”
她突地眼睛一闪,“源家大房有蛊虫!”
绣枝忙道:“姑娘的是源家请来的蛊门弟子?”
“源秀卿是段秀卿,是蛊门段长老的孙女,她不是自诩蛊门第一才弟子,她院里肯定有许多蛊虫。今儿源家来拜访,我寻个藉口,去源家走走,如果真的管用,这驱蛊丸便是成了。”
真是初生牛犊,为了试药,还要跑到蛊门真传弟子面前晃一晃,她就不怕被蛊门给灭了。
蓉婆婆忙道:“华丫头,把你的驱蛊丸给我一枚,老婆子替你走一趟。”
雷崇道:“婆婆,我与你一起去。”
两人各携了一枚驱蛊丸,借着夜色离了雷府。
华卿洗了手,用香胰子反复地洗,确定手上没有毒汁,方才罢了,蛊虫全死了,试验不成。
夜色中,蓉婆婆与雷崇潜入建安伯府,两个辩清方位,溜进了段秀卿的寝院。
段秀卿的两个服侍杂役弟子已到,一面照看她的蛊虫,一面服侍段秀卿的起居。
段秀卿在榻上呼呼大睡,脸上挂着浅笑。
杂役弟子一人正在洗脚,一个已爬上了床。
雷崇与蓉婆婆交换了眼神,一人去段秀卿屋里,一个去杂役弟子屋里,各藏了一枚驱蛊丸在屋里。杂役弟子甲似听到声音,正宁神细听,又没了,只这三息的时间,蓉婆婆就藏好了。
杂役弟子乙道:“秀姑娘这回又立功了。”
“长生蛊呢,只是可惜下在城里的人都被杏林馆坏了好事。”
“城外乡下的可都成功了,你没瞧源家老夫人变年轻了。”
两个人有一句应一句地着话,躺在床上的杂役弟子甲不放心,下了床,走到案前,打开一只罐子。
弟子乙道:“又瞧你的养颜蛊?”
“好不容易养成母子蛊,待得有机会,就将子蛊放出去。”
“要我,你最好放在这府里的丫头身上,外头实在不安全,弄不好就折了。”
弟子甲俯下身子,总觉得这蛊不对劲,母蛊似有痛苦,而子蛊正蜷成了一团,“啊,我的娘宝、子宝这是怎了?这……这……怎么了?”
另一个弟子奔了过来,看着她的养颜蛊,“我瞧……似中毒了。”她心下一急,启开其他的罐子,一只又一只,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还好姑娘的长生蛊无事,要是这蛊虫出了事,她能杀了我……”
弟子甲捧着蛊瓶,哭得稀里哗啦,“娘宝、子宝,你们这是咋了,咋的了,怎就中毒了?”
弟子乙发现长生蛊的母蛊们烦燥不已,只片刻,疯狂爬出罐子。她发现其他的透明蛊瓶里的蛊虫亦是拼命想出来,她刚启开,虫就往外头爬。
就似有什么东西诱惑着它们,不让它们出来,它们就烦燥不安,甚至不要命地往外冲,爬着,爬着,不到三百息,一只接一只的母蛊咽气了,子蛊也在顷刻间死了一大片。
啊啊
两个弟子一阵惨叫,死了,全死了。
姑娘会杀了她们的。
段秀卿听到声音,蓦地弹坐起来,“你们俩半夜三更,哭嚎个甚!”
她很恼,正梦到自己变成倾世大美人,受下男子的倾慕,就被他们吵醒了。
弟子乙跌跌撞撞的进了内室,“姑娘,姑娘,出大事了,不知那些蛊宝宝怎了,突然之间死了好多,呜呜……”
“会不会是你们沾了什么?好好的,怎就死了?”
“姑娘,我们没碰过药草,你去看看吧。”
段秀卿赤脚下床,走近自己的案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