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卿摇头道,“我过河,不用绳索。”
李飞鸿已经不知如何话了,他以为这是偏远地方的人,没有什么本事,最多就是有莽夫之力,此刻明了,他委实瞧了他们,“别,别,我要用绳索,我先过。”他爬上树,张开双臂以绳为桥行到了对岸。
雷松又问:“李飞羽,你用绳索么?”
李飞羽摇头。
雷松将这头的绳子从树上解下,试好了长度,拉着绳子纵力一荡,他整个却在空中,很快就荡过去了。
华卿笑眼眯眯,雷松与何彪配合密切,一个绑绳,一个解绳,以前他们就是这样做过。
河岸这边,只余李飞羽与华卿二人,李飞羽抱拳道:“雷姑娘,我先行一步!”
华卿点了一下头。
李飞羽取出宝剑,削了一截枯木,将枯木丢在河面上,他纵身一闪,御木而行,河面只留下一串水龙,河面波光闪闪。
华卿走近河面,运转功法,纵身一跃,踏在河面,动作轻盈若飞。
李飞鸿道:“她也修练行云流风诀!”
雷岩神色淡淡。
李飞羽心头早已经惊涛骇浪,很显然,这个八岁的姑娘,所修的行云流风诀,似乎并不比雷岩低。
华卿到对岸,道:“我们进入蛊门的地盘,蛊门擅蛊,我这里有极品弑蛊丸、灭蛊汤、诛蛊汤,为防万一,我们每个都各分一份以备不测。万蛊,就饮汤药,若未中蛊,便以弑蛊丸防备。”
李飞鸿二人就看到华卿取出一只盒子,里头是两个酒坛子,还有一只瓷瓶。
雷岩神色淡淡地道:“这些东西,我已经备下了。”
雷松亦道:“我也有一份。”
何彪支吾了片刻,“我只有驱蛊丸、弑蛊丸,这汤药并不曾预备。”
华卿道:“你取容器来,我取一份的量给你。”
何彪面露难色,什么都备了,就这容器没樱
李飞羽沉默地取出几只大不等的瓶子。
华卿取出一只碗,“一碗为一份,将一碗倒入瓶中即可,你们三人一人一份,再各取一枚极品弑蛊丸。”
几人分了东西,李飞羽心下过意不去:“这有三瓶辟谷丸、三瓶补元丹,大家也分分,万一有险情,亦能用得上。”
虽是一品丹药,但数量大,而这些都需用灵石、灵珠才能买到。
华卿扫了一眼,“我为自己留了一份灭蛊汤等物,你们几个分。”
李飞鸿掏了一瓶出来,“我添一瓶三品疗嗓,你们分,我就不要了。”
一瓶三品疗嗓有五枚,除他自己外,其他人正好一人一枚。
前世时,李飞羽名声很高,李飞鸿是名不见经转的人物,只晓其是药王世家的嫡脉弟子。
若不是他们手里有近古地图,恐怕此人根本不会与他们在一起。
几人平分了自己没有的丹药。
雷岩问道:“大家都交换信息,蛊门和玄灵门的事。”为示公允,雷岩率先道:“我查典籍,玄灵门是三千年前下第一玄修大门派,典籍记载,当年玄灵门名剑峰首座真人修炼时被自己的最信任的弟子偷袭走火入魔,原来这弟子乃是魔派中人,身份不低,他利用化魔的真人再将魔派弟子引入玄灵门,也至玄灵门在一夕之间屠杀殆尽。
待玄灵门闭关修练的老门主出关,发现整个玄灵门血流成河,已是人间地狱。他寻遍整个玄灵门,在门中上下竟无一活人。悲愤之下,又得晓魔派中人还在门中,开启了护门大阵中的毁灭地阵,让玄灵门与侵入魔派的人同归于尽,而他自己也在毁灭地阵中殒落。”
这个故事,是华卿私下给雷岩听的。既然推雷岩要做队长,就必须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故事。前世时,李飞羽感悟出赋神通后,名动一时,而玄灵门遗址也成为圣院弟子人人竞相前往历练的神秘所在。
十五年后,圣院总院一个弟子再入簇,寻到一个古修山洞,从山洞中发生了玄灵门一位首座真人留下的遗书,更得到其传常他出来后,就向世人讲叙了这段令人动容的凄惨历史。
何彪一脸佩服敬重,“还是会读书饶厉害,那么多书,你就能从中寻到蛛丝马迹,佩服!佩服!实在令人佩服!”
李飞鸿切切地望着李飞羽。
李飞羽有些过意不去,地图是人家的,资料也是人家查出来的,“那个……我对玄灵门的历史知晓不多。但对蛊门略有耳闻……”他一话,脸就涨得通红。
这也是他与李飞鸿大方拿出丹药的原因,这算是对方拉着他们寻机缘。
何彪道:“我们边走边,不定待我们寻到灵犀谷,知道的就更多了。嘿嘿,大家都是队友,这次可是入蛊门腹地,少不得要相互照应。”
因为兴奋、欢喜,连晌午饭也给忘了,直至雷松的肚子大声抗议,众人才寻了个地方,各自掏了干粮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