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岩又补充道:“丹炉峰设有近古仙阵禁制,我和李师弟进不去,唯有家妹能侥幸一探,里头有一大批重宝。家妹奉令用留影收录之后,已将留影石呈与圣帝陛下。”
丹炉峰有重宝,但进不去,你拿不到,再有这些重宝轩辕帝族的人已经用留影石收录入册,谁也不能碰。
淳于涛道:“李师弟还记得路线?”
“记得。”
“我同你走一趟。”
李飞羽望着雷岩几人,“雷师兄还去吗?”
“不去了,家妹出了意外,我得回家与长辈禀报。”
“待我回云阳城,我亲自登门谢罪。”
“这不怪你,是我没护好她。”
李飞鸿切切地望着李飞羽,“哥,你带我呗,我都听你的,绝不……”
“你元气大伤,必须回云阳城调理,若影响根基得不偿失。”
逃出升的人,有的想继续历练,有的则要回家,又或是回云阳城休养。
雷岩唤了何彪、何强,一行五人准备回家。
那名救过何强的圣院弟子加入了雷岩的队伍里,寻了机会就与他打听丹炉峰的事。
雷岩名动下,又悟出破云剑,非等闲之辈,想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圣院真人前来,将其收为亲传弟子。
任他如何热情,雷岩该的会讲,不该的一个字也不提。
两日后,一行人离开了森林。
云阳城,雷家。
雷镇听雷岩、雷松回来了,丢下生意就往家赶。
方氏见他们归来,不见华卿,多问几话后,得到华卿掉下深渊,一声惊呼当即就昏死过去了。
雷家又是一阵忙乱,待她醒来,何氏、雷樱、雷桃几个红肿着双眼坐在榻前。
雷岩则与雷家男丁在大房花厅话,由管家父子守在花厅门口,将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细细地了。
雷崇道:“我们雷家其实是玄灵门戒律堂一脉的后人?”
雷岩肯定地点头,“这事伯父一早就知道?”
雷镇摇头,“没听。”
雷松当即跳了起来,“妹妹都比我们知道得多,你会没听。爹,你是不是觉得我藏不住话,所以不愿告诉我?”
雷崇忽略自家先祖的事,“四弟,你将地图交给圣帝,三妹生死未明,那这地图……”
“回头我再默一份给你。”
那要是地图,是从何家的旧物里整理出来的,原是准备在黑市出手卖掉,没想还是这等宝贝。
众人沉默了良久。
雷岩道:“明日一早,我闭关修练。”他站起身,“我们家该为自家子弟点本命灯,如今三妹掉落深渊生死不明,若有本命灯就方便许多。”
至少能知其是生是死,不像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而当夜里,通过黑市传递消息,白胤就知道收了几个月的弟子掉落万虫窟的深渊,生死不明,而害死他弟子的是长春候嫡长房的姑娘与一个叫毒王的人。
死了!
怎么就死了呢。
她这样的性子,果决而又勇敢,突然间就没了。
玄奥那乌鸦嘴又给中了。
师兄弟俩相对而坐。
国师捧着茶,见白胤半晌不动一口,“还在担心你的弟子?”
“二师弟,剥夺季家候爵。”他得很轻浅,却有一股不容质疑的霸道,“华卿也是你的师侄,她才八岁,就被人给害死了。那季家女实在张狂,能气得阿涛出手打人,这么多年,你可瞧见过?”
国师不以为然地道:“先等等罢,用不了多久,不用你我开口,圣帝就能剥了长春候的爵位。”
没有爵位,二等世家的季家就只能降为三等,再过上几十一百年,若是族里出不了一个皇阶大能,只能泯然于众。
“长春候封地奉府,这地方不错,到时候想办法弄给雷家。”
“师弟莫太亏着雷家,他家对苍生有大功,且家族中还有一个地脉才,如今雷岩又悟出赋神通不可瞧,且雷家亦是玄灵门弟子后人。”
国师道:“你不打算收雷岩为弟子?”
“不能好处都被我们得了,也让其他真让些好儿。”
国师看他情绪低落,有些不忍,“你手里可有徒弟的旧衣旧衫?”
“要这作何?”
“我布个聚息阵,从她的旧物聚拢一缕气息,便能点亮本命灯。”
看他坐立难安,如坐针毡,就如他所言,到底是师侄,就搭把手,不仅能为她祈福,还能知她吉凶。
白胤动容地道:“多谢师弟,待我寻得就与你送来。”
圣院内门上下皆知,他们的院长、白胤真饶心情不好,就连杂役弟子也远远地避着,心当差,生怕被他抓住了错处。
圣院总院的真人、先生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