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卿不紧不慢地收了长刀,提起一块云舟,这只是半艘,被她从中砍成两段,“虽是破铜烂铁,融了还能再用。想活命,把乾坤袋留下!我的脾气历来就不大好,再过一会儿,许是杀意再生,我不需动手,只要拆了这凌空符,你们就能活活摔死。”
“我交了乾坤袋,你当真不杀我们?”
“于我而言,你们不是一群肮脏的苍蝇,杀你们还脏了我的手。都给我麻俐些,本姑娘的耐性可有限得很。”
她一声喝斥,所有飞盗都解下自己的乾坤袋,而她取了一只像托盘的东西出来,将所有的乾坤袋都收入自己托盘,“怎么?与我玩花样,明里的袋子交出来,暗里的私库不交?都给我手脚麻利结,快交出来!”
“我……我们都交了!”
他们是飞盗,他们是来打劫的,可现在却反被这姑娘给打劫了,人家收走了他们的云舟残片不说,还要将他们的乾坤袋搜刮一空。
华卿用手一指,手中立时飞出一根鞭子,一鞭挥出,端端套出一只乾坤袋。
金鞭飞挥,宛似灵蛇,这鞭子竟似长眼一般,将那些暗藏的乾坤袋一个接一个地找出来,只片刻,空中全是乾坤袋,她纵身一闪,所有乾坤袋落到她的托盘里,足足有二三百之数,亦不知这路飞盗在这一带打劫了多少人。
“还不错,你们可以离开了。”她捧着托盘落到船舱,进入大厅,所有人畏惧的连连退避,三楼客房的人都站在长廊上,凝视着她,“何大侠,借大厅一用。”大厅的桌子竟似生灵一般,自主地叠放起来,她一抬手,所有的乾坤袋便以倒立之状往下倒东西,灵珠、灵石、丹药、兵器……林林总总,只片刻就倒了一厅的东西,乾坤袋在落东西,而她掏出一只漂亮的乾坤袋往里头装灵石。
装完之后,她一脸嫌弃地道:“当飞盗打劫都这么穷!”
任意取了一只乾坤袋,将灵珠分成两份装了。
之后的丹药亦同样装一只,兵器再装一只,衣服杂物再装一只。
“何大侠,今日给你们添乱了,这只袋子的灵珠就当是补偿顺风号的。另一只袋子的灵珠,你分给今日顺风号上一楼站票、二楼下等座的人。这一袋子的丹药,顺风号上下船员与一、二号的修士分了罢。至于这袋子里的兵器,就当我送给杏林学堂了,瞧上眼就挑,瞧不上融了卖铁。”
何大舅接过几只乾坤袋,连连应道:“多谢仙子!多谢仙子!”
她扫了眼乾坤袋,“这些空袋子,你们瞧着分了吧,但凡机缘,有缘者得之,平民分下等袋子,修士没有乾坤袋者亦可来挑合眼缘的。”
只片刻,立时有人大叫:“多谢仙子!多谢仙子!”
乾坤袋可是法宝,最下等的也得五千灵珠,这些可值不少钱,没想坐一回云舟,他们还能大赚一笔。
她沿着楼梯上了二楼,楼下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多谢仙子!多谢仙子!”
墨璃立在客房门前,看着她步步上来,“你这是在害他们,这些平民若所灵珠,必会招来横祸。”
三楼客房的圣院弟子也有同感,一个少女抱拳道:“仙子,这位道友所言非需。”
“明知横财是祸,拿到了却不晓立马花出去,这就是蠢!一个个蠢得要死,与我何干?”她说得冷酷无情,到了自己的门口,定定地站在栏杆处俯视着一楼大厅,看着何大舅与修士们分发丹药,得到丹药、灵珠的修士面带喜色。
墨璃想到的难题,何大舅亦想到了,“剩下的人都是平民,灵珠与你们无用,我令人换成了黄金。”
“何大侠,灵珠怎么就没用了,在圣京灵珠可比黄金有用,就是吃顿饭也得花灵珠。”
“对啊,我们也要灵珠。”
何大舅无奈,只得令船员派发,因是平民,所分得灵珠远不如修士的多。
分完了东西,平民与修士各自散去,有的所得丰厚。
天字七号房中的一个飞盗细作道:“仙子,分得不公,我们也是这云舟上的,我们……”
这话说中其他人的心思,在这三楼上等客房内,除了墨璃,没人不想分丹药、灵珠的,但他们不敢说。
华卿轻轻浅浅地道:“你们是何身份,干了什么,真当他人是傻子?本姑娘没将你们丢出去,便是天大的恩赏!”她一转身,抬步进了房门,再不管外头的事。
一楼平民里,有些懂事的,接下来几天竟点了灵鱼、灵米,虽是分得灵珠,可也不过是几十枚,这般下来,不过吃一顿就没了。
有人骂傻的,还有的觉得无法理解,更有的找了何大舅换成了黄金俗物,又有一部分平民直接买了回程的船票,竟是所有平民都将自己的灵珠花光了。
三人再不敢说话,他们的身份,她是知道的,只不过不屑说破,立时躲过他人的探究,转身进。
华卿打座无趣,索性进了华卿镯,与龙马、灵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