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崇不紧不慢地道:“你急也没用,你、我手里的都是乙级牌,你的牌子昨儿能用,我的今儿能用,以前是隔日摆摊,如今有了铺子就得天天来。”
有人进了杏林馆的铺子,喊了一声,“有补元丹吗?”
“有,要多少?”
“先来五十枚。”
雷杨取了丹药,掏出账簿记了账,“你白天要炼丹,得暇还得绘医符,要不把你的牌子给我,往后我带雷豹看黑市铺子,你一心炼丹制符就行。”
“好,待回去就给你。”
“回头,我让雷松把他那块给你。”
“我看雷岭那块没甚大用,我讨他的来。”
要讨雷岩的,他肯定和自己急,还是不招惹他了。
隔壁,华卿正与源文俊说话,她压低嗓门道:“哥,要不我给你换成甲级牌。”
“不用,我不用开铺子。”
“现在不开,往后可说不准,有了甲级牌总要方便些。”
“甲级牌得来不易,你自己留着罢,就算我往后开铺子,隔日来一次就是。”
华卿心下有些感动,他实在太知趣了,反而催促道:“你就拿来罢,到时候别人问你,你就说是丙级牌不就成了,也不用天天地来,他日开不开店,他日再决定。”
源文俊没拿出自己的牌子,他的实力太弱,甲级牌就像一件重宝,他凝了又凝,“黑市是不是有通行符,那种一次性使用的?”
如果有这种通行符,他倒可以学着绘制。
“没有,通行牌炼制复杂,有数十符录、十余种法阵组成,要制通行符,这黑市就得进行大改造,进入这里的人,一次进入消耗十枚灵珠,五枚用于进入者的灵力消耗,另五枚用于黑市法阵的运转。”
淳于涛寻到雷家铺子,却见她坐在源文俊的空铺子里说话,“小师妹,杏林馆铺子与圣院的铺子是你弄的?”
“嗯!”她回了一抹笑色。
淳于涛道:“设计很精美,楼上设有休憩室和库房,楼下是铺子。你帮丹王也炼一栋?材料我令人准备。”
“二师叔、三师叔让我帮忙炼器呢,怕是有得等。”
“不碍事,一年半年我等着,收集材料也需不短的时间。”淳于涛知源文俊是她的亲胞兄,以前关系很淡,还不如雷家兄弟走得近,可现下瞧两人的样子,似很近。
淳于涛问:“这铺子是你的?”
“是。”
“准备自己开店还是租出去?”
“想租出去,但还不知黑市的租价。”
“我介绍租户给你如何?”
“多谢淳于世子!”
一个喘着粗气的少女道:“华儿,我猜到你在黑市,找到好辛苦。刚才我去雷家问,说你在这边。”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穿道袍的道姑,俱是戴着面具。
淳于澜微微一笑,“大哥,你回避一下,我有事找华儿呢。”
淳于涛与源文俊出了铺子,两个人站在铺门前,望着十丈高的灯树,总有一种很梦幻的感觉。上头有七只大灯笼,摆着北斗七星的形状,周围布满了小灯,灯笼也好,小灯也罢,不是挂上去的,而是似从枝桠上长出来的。
淳于澜低声道:“华儿,这是我师父、师伯,我就想问问你,你手里是不是有黑市通行牌?”
华卿打量着这二人,“是玄灵门花海一脉的传人?现在的花海如何了?那里有几个部族?”
身材微高的道姑沉吟道:“你怎会知晓花海之事?澜儿迈出结界的时候,我便与她说,关于那里的一切,不得再对外人言道。”
“玄灵门覆灭之后,其幸存弟子的后人我亦见过不少,对于别人来说,这许是秘密,可对我……不算。”她顿了一下,“你们想求购通行牌,可你们不是进来了吗?”
淳于澜道:“观里并没有通行牌,是夏部落的族长将师父带进来的,师伯则是跟着秋部落的人进来的。华儿,没有甲牌、乙牌,你卖一枚丙牌、丁牌也行。
花仙观的弟子过得很苦,虽然会制茶、会炼花露、花酿,除了廉价卖给附近的部落,常常都吃不饱饭。每次都是托夏、秋两部落的人帮忙售卖,可他们就要得一半的盈利……”
华卿知他们花海的传人,心下微凝,掏出一枚丙牌:“我送给你们。”
略高的道姑很是意外。
华卿道:“我家先祖是玄灵门戒律堂执法弟子雷一鸣。”
原来是玄灵门戒律堂一律的后人,难怪知晓花海,也知道他们那儿的事。
华卿在御兽观看过不少笔记、心得,对当年玄灵门各峰、各堂、各岛的事也了晓颇多。
矮了半头的道姑道:“这不行。我听澜儿说,你在寻木灵珠、土灵珠,甚是喜欢花仙观的花露、花茶,我们用这些与你换。”
“我不要花露、花茶,澜儿包了我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