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崇拿了阵盘,当即去找雷松。
雷松正一脸殷勤地讨好白妩。
白妩不理他,将脸转向一边,他就跟着转。
雷崇唤了声:“三弟,我有事和你说。”
白妩道:“二伯,我去屋里瞧瞧雷纬。”
雷崇立在门口,猛然一掷,阵盘出手,化出一道金光,悬在屋顶,端端将雷松罩在里头。
“二哥,你干什么?二哥……”
雷崇双手负后,围着那内里不到十坪大小的空间,“逃啊!跑啊!你能跑哪儿去,你多大的人了,孩子三个了,就不能有点男人的担当。三弟妹在家容易吗?该你管的店铺生意你不管,她帮你管。该你教儿女修练,你还是不管,如今三妹帮你管了。”
外头,传来雷镇那震天的怒吼声:“雷松,你这个逆子,你到底在外头干了什么事?”
雷松想逃,本能地怕雷镇,重重撞在画地为牢法阵的阵壁上,如同撞在石壁,整个阵壁颤了一颤,露出一个金色的牢笼来。
雷杨见他被困中央,松了一口气。
雷镇指着他骂:“说,你在外头沾惹了什么人?”
“没有,我没有……”
“你还给我狡辩,你都要死了,你还说没沾惹,人都把你的元真采光了,你就剩半条命回来,还自我感觉良好。现在天下好些地方都闹魔修,你就敢说什么人都没沾惹?你想死是不是?要死老子亲手结果你,免得让我雷家蒙羞……”
父亲在说什么?说他的真元被采了,说他只剩半条命了。雷松站在里头,整个人都呆了,她害他,她居然害他,她不是说从小到大都心仪他,居然会害他。
“不可能,余晚风她不是魔修,她怎么会采我真元,不可能……”
“你这个畜生,你果然在外乱来,你自己近来是何状态,你自己不知道。”雷镇气得提起一旁的椅子就掷了过来,椅子入阵,雷松纵身一闪,以为能避过,竟砸在了脚上,疼得他一阵钻心的疼,若在以往,要闪过这一下,很是容易的。
他果然不对劲,身手没以前敏捷。
雷杨语重心肠地道:“这余家是什么德性你还不知道?背信弃义,见利忘义,大妹妹不是说了,当年余家招赘的那个蛊门内门弟子,可是将余家三姑娘都染手了,逼得余家不得不将二姑娘、三姑娘都嫁给他为妾。余家上下更是闹得鸡飞狗跳,长姐不像长姐,妹妹不像妹妹,当长辈的更不像长辈,都乱成了一锅粥,你还去招惹?你当这好招惹?”
“那个……那上门女婿十二年前就逃走了,只留下两个孩子,连余晚霞都下落不明。现在余家主事的是二姑娘余晚风。”
“是她,你就上去,这种女人你也看得上。”
“她说从小就喜欢我?”
白妩在厢房里,听到花厅上的动静,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丈夫居然在外头染上了女人,以前怎么闹,还没沾这块,如今竟是沾了。她的心,突觉疲惫。当目光看到睡熟的儿女时,眼里掠过一丝慈爱。
丈夫靠不住,她也就指望三个孩子了。
华卿还是有些不放心,索性来了白妩夫妇的寝院,刚到外头,就听到雷镇如雷的叫骂声。
她迈入院门,径直入了花厅,“三哥,把你的黑市通行牌交出来,想在关禁闭期间逃去黑市玩,就你犯下的错,可不会给你这机会。”
对啊,他可以逃往黑市,人落到乾坤袋时,他蓦地忆起通行牌的事,“我……我把牌子借给余晚风了?”
华卿当即骂了声“你混蛋!”“三嫂在家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你在外头乱来不说,居然将黑市通行牌借给一个外头的女人,你将她置于何地?你是不是男人?啊!大哥自小资质不如你,三十多年来,既要打理店铺,还得照顾大房上上下下,可他现在的修为比你还高?
而你呢,你为雷家做过什么?为三嫂和你的儿女担过什么?就知道逃避责任,知道往外跑,你真是枉为男人!不过啊,也亏得这牌子借得好,往后你就在这儿终老。”
华卿骂了几句,真替白妩不值,遇上这种丈夫,没担当,还玩性大,更不晓分尺。
“伯父、大哥,将他关在这儿,没的膈应了三嫂和孩子,将他移到后山的凉亭里去,每日送他一餐就是看顾了。既然他把自己活成了废物,那雷家就当他是废物养。”
雷崇望向雷镇父子。
雷镇道:“就照华儿说的办,在外惹出这等麻烦,不能让他再逃。”
雷杨看着阵盘,还是这东西厉害,将人一罩,想跑都跑不掉。雷崇运足真气,托着阵盘往后山方向进去,从白妩寝院出来,府里所有的下人看到一个阵盘笼罩着三爷,将三爷一路带到后山凉亭。
华卿本想宽慰白妩,可转而又想,白妩在皇家所见所闻定是比她见的还多,这种事早就接受了。白妩并非是依仗丈夫而活,她更看重的是三个儿